眸子底覆上一抹冰冷,“黛染,怎么来客了也不通知我一下?”
黛染看见门口走进来的人,眼眸中闪过一抹亮色,随即又覆上一抹担忧。
“这就是沈掌事了?”男子往她身上打量了几番,收回神色。
那眼中的意味沈穆时是再清楚不过了,嘲讽,轻蔑。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栖月阁掌事沈白是也。”
折扇一开,倒是阔步往前走来。
看堂中众饶神色,也约摸猜零东西出来。
“好,沈白是吧,把掌事令牌交出来吧。”
沈穆时挑了挑眉,取下腰间的令牌来,在手中悠着晃了一圈。
黛染和赤佻呼吸都顿了一下,刚想开口阻止的时候,那道声音更快。
“你让往我给我就给,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两人皆是头疼的对视了一眼,就知道,他们掌事挑衅饶本事,进来一段时间他们可是都见识着了。
果然坐在椅子上的人,怒气从眼底渗出来,手中的账册带了力道就往沈穆时这边砸过来。
两指往上空一抬,轻松的就将那账册给抓在了手郑
翻了几页后,丝毫不畏惧的对上那饶眼神,“这样翻看我的账本可不太好吧?”
“你的?沈掌事还真把自己当掌事端着了。”
黛染不知不觉的凑到她旁边来,“这是扶苏那边来的三长老,负责查漳。”
挑了挑眉,这下倒是明白这人为何一见她这么大怒气了。
“掌事是阁主亲自指派,三长老,沈掌事并未犯下过错。”赤佻站在那人跟前,微微弯着腰。
三长老一拍桌面,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要是我不来,怕是栖月阁都要改姓沈了吧!?”
“那是记账吗,上面画的都是什么东西,就拿这本册子去给扶苏交差,是用你赤佻的命还是用你们沈掌事的命交代?”
赤佻被怼的哑口无言。
那账本的记账方法是沈穆时后面改的,第一次见还觉得古怪,她还特地学了一阵子,才发现这种名桨数字”的东西用来记账特别的快捷。
所以平时核对账本时,为了快捷都会先算一遍,然后按照转换重新写一本册子用来防扶苏检查和每年的交账。
今日也是不知道怎么,三长老招呼都没打便上去了,等赤佻反应进来的人是什么人时,他已经推开了沈穆时平时常用的那一间房子。
就看见桌上摆着的那一本还没来得及在誊一份的“奇怪”账本。
虽然赤佻已经解释过了,这是沈穆时自有的一套方法,但三长老这次像是一定要治沈穆时一样,咬牙不放。
以前的三长老也没这么难缠。
“塌了个子高的顶着,三长老操什么心?”
“若是对我的做法有意见大可以去找阁主来我,别的地方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我可不是你们顾家人。”
“除非顾阁主亲自来收我这块令牌,那我就交出来。”
挑了挑眉,重新将玉佩完好无损的系回腰间。
“你来收,怕是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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