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捆龙索捆着,直接丢进了狼窝里。
一万条狼妖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冲了过来。
“老六,你疯了,你快放开她……”别惊风拽住捆龙索,生生把她从狼嘴里拽回来,她痛的吐了口血。
“我是照规矩办事,你闪开。”别惊雨一掌打在别惊风胸口,又将她丢进狼群之中。
“你们这是要闹到天下大乱吗?你是要天下人都给你们陪葬吗?服个软能死吗?”
别惊风身形一闪,又拽住了捆龙索,保全了她一条胳膊,同时那捆龙索又陷进了血肉一步,生生勒断了她一条肋骨。
“她若肯服软又怎会这样?我倒要看看,她的骨头有多硬……”
别惊雨在争斗中占了上风,一甩捆龙索,她滚进了狼群。
狼妖来咬住了她的腿,她用力一挣,终于用一条腿的代价,将捆龙索从别惊雨手中挣脱出来。
“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要再喊我小九,吾与尔等,宛如此袍,一刀两断。”
捆龙索甩出去,打得狼妖四分五裂。
与此同时,带血的衣袂断裂,随风飞扬在天际,红的刺目。
她拖着捆龙索,只身走进狼群之中。
狼群中血红一片。
那朵殷红如血的彼岸花绽放。
“他们说,不要相信任何人,如今,你明白了吗?”彼岸花问。
“不要徒劳的活着了,多么痛苦,多么绝望,不如跟我走吧,你答应过,要陪我三百年的,你跟我走,我告诉你过去的一切……”
“玉笙,玉笙……”似乎有人喊她的名字,遥远而飘渺。
“玉笙你怎么啦?这么快就喝醉了吗?”周自横瞪着趴在桌子上,还左踢右踹,很不老实的玉笙问。
“玉笙,你喝醉了吗?难不难受?我让人给你弄醒酒汤……”慕云空十分关心的摸了摸她的头。
“她哪里是喝醉了,她是撞鬼了,就这么点道行还敢出太上仙宗的大门,不怕被鬼捉了去?”别惊雨推开门,冷嘲热讽。
“玉笙,你看你又不听话,着道了吧?”别惊风痛心疾首道。
“五千两银票,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莫再叨扰……”玉笙浑身颤抖的从怀里摸出所有的银票,塞进别惊风手里,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玉笙,好好的,这是怎么啦?”别惊风拿着一踏银票,感觉非常不对。
“你还记得那一天我被抽了多少鞭子吗?”
玉笙身子剧烈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坍塌,她背对着他们,强忍着泪水,颤抖的问。
“玉笙……”别惊风仿佛明白过来,幽怨的说不出话。
“九九,八十一鞭。”玉笙惨笑,冷声讽刺:“你还记得你勒断我多少骨头吗?师伯?”
“都说了,叫哥,我不是有意占你便宜的,我也不是有意勒断你骨头的,是她太不讲道理了,你受那么多罪,我也心疼……”
解释,再多的解释似乎都是徒劳。
“那祸事是她自己故意招的,我姓袁吗?怪我头上?”别惊雨脸黑如锅底,冷笑。
“原来我是这样死的。”玉笙痴笑:“原来我是这样死的……”
“相信我,你不是那么死的,呸呸呸……你不会死的。”别惊风继续幽怨。
“从现在开始,我们恩怨两清。”
终于,没有义了。
终于,清楚明白了。
这就是别惊风,别惊雨远她,近她,出手救她,反手欺她的原因。
这就是恨天真人对她慈爱有加,关怀备至,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原因。
她是太上仙宗弃徒。
弃徒如何拜师?
“玉笙,怎么啦,有话好好说行吗?”周自横追在后面,心里发毛,却被别惊风一把按住肩头,动弹不得。
“云空,周自横,谢谢你们以前那么照顾我,今天算我还你们人情。”
玉笙眼泪不值钱往下掉,一步一步往前走,不想回头。
“玉笙,你别走……”慕云空想去拉玉笙,别惊风用另外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头,道:“玉笙,城中有野鬼,林中有山精,哪都不太平,你要多加小心,时时警醒,我们就此别过,恕不远送。”
“你说她怎么就没记起一点我们的好?”别惊雨怔怔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垂头丧气。
“你还记得她第一天来的时候怎说的吗?”别惊风苦笑道。
“她说,我心胸狭隘,心性多疑,善记仇。”
别惊雨的目光似乎穿越虚空,看到了一个神采飞扬,嚣张跋扈的白衣女子。
“师父,你们是不是打她了?玉笙那么好,你打她做甚?”周自横被别惊风按着肩膀不能动,一腔委屈不甘。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问。”
“我已经长大了,只比你略矮一点。”周自横踮着脚说道。
“可有十四?”别惊风问。
“嗯,还有半年。”慕云空眼底有悲伤涌动,沉声回答。
“十四岁的时候你们自然可以知道,记得玉笙就是十四岁那年到的太上仙宗。”
“师父,你记错了吧,五年前,玉笙那么瘦,那么小,看起来最多不过十一二岁,而且当年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多大了吗?”
“十一二岁吗?可真命苦。”别惊风道。
“师父为什么现在不能说?”周自横问。
“其实,长大一点也不好。”
别惊风松开手,翩然离开,幽幽叹息飘渺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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