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喊了三声,他才起身上楼,上楼前吩咐道:“送一碗鸡汤上来。”
安迪觉着这姑娘真真是个不怕死的,今天才被人折了手指,这会又这样催命似的喊他。
才进门一个玻璃杯砸过来,他也不躲,杯子生生的砸在他的额头上,两行血留下来:“怨气很大?”他伸手按住伤口。
“把我送走。”袁卿穆见杯子砸到他有些害怕,明明他是可以躲开的:“我一分钟也不想和你呆在这个环境里。”
手指传来的疼痛让她不敢深呼吸,这一切都是拜这个变态所赐。
“可以。”他挑眉:“不过你得先联系你的家人,我要和他们谈谈赔偿的事。”他并不恼她丢杯子砸他的事情。
家人?她眼里刚刚泛起的一点点光慢慢暗淡下去。
她冷冷的说:“你把我送到医院就好,钱我会转到你的帐上。”
“你要是拿不出钱怎么办?”
果然是黑心商人,她严重怀疑这个人不是做什么正当生意的,冲他对自己做得这些野路子,家里医疗设备这么齐全(没良心的丫头,人家还不是为你专门准备的),保不齐是个黑社会。
她在心里暗暗的想,但只想逃离他:“让我走,你开个价!”
“如果你不联系你的家人,那一切免谈。”他打量着半躺在床上的姑娘,穿着粉红色的套头睡衣裙,还蛮可爱的,看来张秘书心里还是有少女心的。
“滚出去!”袁卿穆气极这个人是存心在她身上撒盐的,心里的悲伤油然而生。
他走过去,每走一步她便往后退一步,她在害怕,他说:“被你砸一下算我赔你手指”
他自己从她床头的医药箱里找出棉球,去卫生间处理伤口。
赔?
“韩书黎,那有那么容易,你说赔就赔。”
一会儿林姨抬着鸡汤上楼,放在桌上:“曲小姐,这是先生让我抬上来的。”
韩书黎在卫生间回道:“放那下去吧,晚上你就住隔壁房间,方便照顾她。”
“今晚先生不守着了。”林姨问道,平常不都是先生守着这姑娘,昨晚也是在楼下守到夜里三点多才回书房睡觉,没想到还是出了那档子事。
“下去收拾吧!”
他不多说什么,倒是袁卿穆很是诧异,守着她?这个变态在她昏迷的时候每天晚上都守着她?
大一那年她做阑尾炎手术,母亲也是没日没夜的在医院里陪着她,如今就是这样一个陌生人这么对她为了什么?
钱吗?
看他的气质,这个房子的装潢,连今天她穿的衬衣是都是贵得离谱的牌子,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剪了就剪了,这也不是一个爱钱的主。
为色,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只要想起他从海里捞起来的样子就恶心,这话她可不认为是假的,她曾……曾亲眼目睹过双亲和哥哥的尸体从海里打捞出来的时候的样子。
虽然她没有死成,但那个样子必要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更何况还是个断腿半死不活的女人。
她想得出神,就算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个人救她的目的是什么?
冲他把自己手指头折断开始他就不信这个人会好心到就一个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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