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烨磊正站在茶寓门前不远处,从他衣摆的湿漉程度,能判断出他似乎已经站在那里好久了。
楼下常小爷今天一改往常风流扮相,反而身着一身青衫,一身打扮恍若读书士子,若不是腰间熟悉的环佩叮当,舒玉到不敢认了。见到常烨磊,舒玉刚缓下的心神,又有些紧绷。
“爷啊,您都站这儿一个时辰了?这您要找御王爷,小的就上去给您报一声呗,雨天湿气重,爷您搁这儿站着,岂不伤身。”小厮一脸忠诚模样,摸了下自己满脸的雨水,关切的询问常烨磊,他刚才一直陪常小爷站着呢,常小爷有他撑伞,可怜他自己浇的透透的。
“谁说我是来找御珩思的?”常烨磊依然背手,手中把玩玉扇,脸色喜怒不分。
“爷儿啊,您要是不找御王爷,那酒更犯不着了,您想点哪位姑娘,小的立刻去给你办,爷儿您在雨中站了这么久,要是做下了病,十个小的也不够回去向老爷请罪。”小厮道。
“那你说,我现在要是想去讨要御珩思房中的妓子,他是给还是不给呢?”常烨磊冷不丁的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小厮突然愣住,不知如何搭茬,连忙用余光看常烨磊的脸色,却看不出个因为所以然,最终道:“爷儿您说笑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御王爷向来的不近女色,爷儿你若要开口,御王爷一定会成人之美的。”
常烨磊并不出声,也不说这小厮说的对,也不说不对,只是转而问道:“御珩思出来了吗?”
小厮道:“回爷,御四王爷出来了,刚刚就来人传了话,说在园外车上等您呢,今晚儿要见好几位大人,看样子是挺重要,御王爷也很重视。”
“是么。”常烨磊淡淡道。
“是啊。”小厮狗腿子道。
“你去跟御珩思说,我身感不适,晚上宴会恐怕要晚些到。”常烨磊道。
“爷儿,您现在不跟御王爷正好都在挽月阁吗?怎得不一起走?”小厮疑惑。
“我想回去换身衣服。”常烨磊道,并不再接话,大踏步出了挽月阁。
走出挽月阁,见到旁人牵马而来,常烨磊跨马而上,坐稳后又唤道:“李三。”
“奴才在呢!”小厮连忙应道。
“我骑马回去,你自己跑回去,等回了去,自己领八十板子。”常烨磊冷冷道。
李三听了,顿时跪在地上磕头,哭天抹泪哀嚎道:“爷儿啊,奴才要有什么做的不对了尽管打骂,八十板子下去奴才怕是得不在了,求爷开恩啊。”
常烨磊却并不理会李三的哭嚎,又接过旁人递来的鞭子,握紧缰绳。在常烨磊心中,要不是李三办事还算得力,他其实想直接把李三扔去喂了府中老虎,至于李三哪里踩到常小爷的尾巴,常烨磊这身份怎会跟他细讲其中原因。
这一日,常烨磊孤骑风墙般的奔走在江南道上,所过之处打翻无数摊子,撞伤数十个人。
次日,又是熟悉的无数寒门士子吟诗作对痛批常烨磊恶行。
你来我往之间,徒增饭后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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