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顾无念的事再想想别的办法，御珩思还有没有别的？”常烨磊问。

“没了。”林业成摇头，将信纸握在手中，轻轻一攥，化成粉末洒落在地。他看着常烨磊皱眉的样子，说道：“四王爷会不会太在意这个顾无念了，说到底，不过是个没入仕的读书人。”

常烨磊挥袖背手，冷笑道：“我也瞧不上这种读书人，在我看来，不过是肚子里多多了点墨水，实际上都是群脑子迂腐又不懂变通的。可御珩思既然再三强调他，那也不能不当回事。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咱们之前向在官的几位大人下请帖，来的才有五人，所以才不得不从今年秋闱新秀里入手。”

“如果最后顾无念还是不肯答应，那怎么办？”林业成道。

“他若不入仕，就放他一马，他若入仕又不肯答应，为了免除后患，也只好直接杀了。”常烨磊坐在椅子上道，语气里是视人命如鸿毛的寻常。

林业成听闻，沉沉的应了一声。

——

挽月阁前院，众女神色各异。

“无春，你也看到了，结果在这呢。”顾媚半睁眸子道。她面前桌上正是两个琉璃筒，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而里面的黑白棋子差距悬殊，白棋多于黑棋。

花无春看着琉璃筒，有些难以置信。自己主动要求再比，居然还是输给了一个新人，这下好了，名头没挣回来，恐怕以后还会被人嚼舌根。挽月阁里的人也就罢了，她担心的是自己在吴越的脸面都要没了一半。烟花女子无依无靠，仰仗的就是靠自己一点一滴挣来的脸面名声，舒玉如此与她相杠，让花无春心火难消！生气的同时心中满是疑惑，难道她的那几个相好客人都没来？

想到此处，花无春抬头，眨着水的眸子向一凌看去，针对舒玉的事是她暗示的，总不能见她落了下风不管她吧。

谁料一凌像是没看到花无春的眼神，继续为顾媚扇风道：“妈妈，既然结果都已经出了，那就回吧，免得在这受太阳晒着。”

顾媚听了，觉得确实有些热了，点点头，不再管下面的事，准备离开。

花无春见状，想张口拦下她们，一凌却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过去，花无春只好闭了嘴。

院中的飞燕将一凌和花无春两个人的眉来眼去尽收眼底。等到顾媚离开后，飞燕走道花无春面前媚笑道：“看来给别人当狗也没什么用啊。”

飞燕说完，花无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盛怒之下伸手就想扬飞燕一巴掌。但飞燕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反应敏捷的出手拦截，一身五彩的衣服张扬放肆，飞燕笑道：“莫要忘了，挽月阁尊卑有序，第三的人，万万是没有资格对第二的人不敬的。”

飞燕说完，不再理会花无春，傲娇的离开，徒留原地的花无春被气的发抖，指着那纤细的身影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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