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拨开桔子皮,掰开一瓣送入口中,酸甜的口感在口中酝酿开来,桔子独特的香味也不断传入鼻中。
许是错觉,脑袋是清醒多了。
到了酒店后,张鸣鹤将两人带到客房后很快消失不见,许久后带着盒晕机药敲响了她的房门。
“放心,我好多了,文件现在送过来吧,我趁早看完。”
禾只雪一边翻看手里药盒上的信息,一边说道。
他沉默半晌,淡声:“您的身体是最重要的,文件之后再看也来得及,下午看工厂我给您推迟到明天。”
她微微一愣,好笑道:“张鸣鹤,你被谁夺舍上身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了?”
这可不像他。
“……总之您今天好好休息,我叫酒店给您准备清淡的饮食,很快就会送来。”
张鸣鹤面无表情地将手放在门把手上,正打算出去时,禾只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个……”
他转过头,就见她举起手里的晕机药,调皮地笑了笑:“谢谢,回头给你涨工资。”
【张鸣鹤好感上升5%,目前好感55%】
“您喜欢就好。”
似是眼花,一刹那间,禾只雪好像瞥见他扬起的嘴角,可惜笑意转瞬即逝。
“嘭”的一声响起,门被重新关上。
她躺在床上,高高举起手里的药盒,眼睛却透过盒子看到了张鸣鹤的模样。
他这个人,她是真的看不透。
一时对她好的要死,一时又恨不得她死。
“算了,总会知道他心思的。”
禾只雪将手里的药盒放在床头柜上,拉过被子,试图靠睡觉缓解难受。
白茫茫的雾气席卷她梦境的每一寸角落——熟悉的场景又来了。
温和的男声再次响起,“雪儿,你还好吗?”
“你到底是谁?”
她匆匆看向周围,无法准确捕捉到声音的来源方向。
“……我以为你会认出我的。”
男声带着些失望,好似她就应该认得他。
“莫名其妙,我都没见过你,怎么可能光凭一个声音就认得你?”
实在找不到人,禾只雪干脆席地而坐,老神在在道。
“……”
他不语,过了许久,才缓缓道:“没关系,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谁。”
他怎么这么自信?
她挑起眉梢,试探性问:“我们曾见过?”
“不止。”
“什么意思?”
白雾中,黑茫茫的人影朝着她走来,禾只雪睁大眼睛也看不清他的长相。
放在恐怖片里,这个场景绝对十分诡异,她心底却是半点恐惧都无。
人影伸出双臂将她拥入怀中,抱得很紧,生怕松一松她就会离开。
“我以我的生命起誓,这是最后一次让你等我,请你相信我。”
鼻子酸酸涩涩的感觉又来了,禾只雪的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落下。
这人身上是放洋葱了吗?自己一凑近他就想哭。
“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我……”
他的声音变得很像老旧的收音机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还掺着杂音,只能勉强听到最后两个字。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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