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高寿,难免病痛缠身,但尽人事。”周珩并不擅长安慰人,能说出此话,已是不易,“春过后,小妹也要进京,到时或许能够结伴而行。”
“如此甚好,母亲和……姽婳也很喜欢周小姐,定是十分欣喜。”秦浔应声赞同,看着含羞的周青汝,四目相对。
“这白马哪里来的?”周青汝局促,转头问周珩。
“是上元节那夜第三件彩头,秦浔说就当是换你那簪子,这马以后就是你的了。”周珩拍了马背,马儿也没什么反应,脾气倒是十分温顺。
“可是我……不会骑马!”
“这又何难,我教你便是。”周珩十分自信。
“我正好也在教姽婳习马,你们两位姑娘正好结伴,一同学习,也能互相勉励。”
“如此甚好!”周珩爽快答应,无心插柳,暗合了妹妹的心意。
烟花入三月,琼花上枝头,桃枝正式烂漫的时候,扬州城,一夜之间便入了春。
周青汝话学了两个月的时间,终于能肆意驰骋。周家和秦家,来往频繁,程吟瑢与秦夫人也相谈甚欢。自己同秦浔也比以前更有默契,但是和姽婳的关系却没有半点缓和。
有的女子,天生便是宿敌。
离周青汝去长安还有一个月,与秦浔兄妹去郊外踏青,周青汝身着月白色骑服,跟在哥哥身后,正欲出门,便看见母亲笑着领一位妇人进门,。周青汝认得,这妇人便是专门上门说媒的冰人,都唤她刘姑。只见刘姑手中拿着庚帖,笑脸盈盈的跟着程吟瑢进了偏远。
“快走吧!”周珩催促。
周青汝一边跟着他的步调,一边一脸八卦问到:“兄长,母亲这是要给你纳妾了?”
周珩转头瞪了眼她:“休要胡说!”
周青汝想自己肯定是说对了,兄长才会如此恼怒:“你看父亲就母亲一位夫人,我们一家多温馨,父慈子孝,家庭和睦。可见老婆还是一个好,多了必定家宅不宁。你看看温刺史家,每隔三天并闹一出大戏。”
“母亲也是糊涂,嫂嫂这么贤惠孝敬,干嘛给自己添堵,不行,我得去找母亲说说!”周青汝念叨完,周珩已经一脚跨上马背:“那你还去不去踏青了?”
“去,谁说不去!”周青汝也利索上马。
“刚不是要去找母亲说什么事情吗?”周珩横眼不屑。
“晚上说也一样,定要断了你的花花肠子。”周青汝义正言辞。
周珩轻笑几声,策马而去,周青汝立马扬鞭跟上。
可能相看两生厌的人,连马儿也会互相看不顺眼吧。
前方周珩与秦浔并驾齐驱,悠然赏花。后边周青汝的马靠近半步,便被秦姽婳的座驾呲一脸鼻水,便刻意保持距离了。
相处的数月,不管周青汝如何处处忍让,秦姽婳却不为所动,仍得寸进尺。周青汝每次总以“她幼年丧父”泛滥的同情心来平息自己的怒火,同时也对秦浔生出几分怜悯,乃至……
心疼!
冤家宜解不宜结,秦姽婳只是刁蛮了点,本心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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