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她接着说:“但是,去世的三人,都不符合年龄条件。”
挂断电话,骆长程一脚油门踩到底,超跑发出一声激昂的轰鸣,消失在夜色中。
骆长程推开房门,整个屋子悄无声息,他的眼皮儿跳的更厉害了。
“萧咪咪!”他叫了一声,无人回应。
萧咪咪的房间里也空无一人,他正要退出来,余光闪过衣柜,抬手拉开,原本塞满了衣服的衣柜空空如也!
自己走了?
骆长程摇头,不可能!她明显有事情没办完,不会自己离开骆家!
骆长程的眸子寒光乍现,冲向李义的住所!
李义正在琢磨他的天文望远镜,见到骆长程,他抬起头来,叫:“三少。”
骆长程浑身煞气,冲上来一脚踹翻他的天文望远镜!
“李义!”他拎着李义的衣领:“你把萧咪咪弄去哪里了!”
李义瞥了一眼摔在地上受损严重的望远镜,眼神落在骆长程脸上:“若算账,你该去找你母亲。”
嘭——骆长程一拳砸在李义脸上,李义的脸瞬间肿起,他啐了一口,一颗红里掺白的牙齿落在他的掌心。
李义若无其事将牙齿丢进垃圾桶,站直了身体:“我要是你,这时候就不会在这里和我过不去。”
骆长程声音低沉凌冽:“她最好没事!”
深秋凉夜,萧咪咪抱着寥寥行李委身在地下通道里,身下垫着的报纸无法抵御一丝寒气。
身上的疼痛被冰冷的空气押向四肢百骸。
被丢出骆家,全在意料之外,身无分文的她死死咬着嘴唇,要撑住,只要撑过今晚,等到早上有公交车的时候,就有办法了。
一阵冷风袭过,她瑟缩了一下身子,将自己抱得更紧。
凌晨,萧咪咪觉得越来越冷,眼皮子也越来越重,恍惚间,她看到一道人影向她走来。
骆长程找遍了骆家她可能会去的地方,一无所获时心都要碎了。
好不容易找到她,好不容易将她绑在身边,一天尚未过去,她便消失不见!
突如其来的消失,他无法再次承受!
巧丽带了人来,围绕着骆家,向四周去找,每过一分钟,骆长程的心便更冷一分。
他几乎下定决心,萧咪咪要是丢了,他立刻去要了李义的那条贱命!
就在这时,他看见蜷缩在地下通道里的那抹消瘦的身影。
萧咪咪身上的温度让人心惊,他用自己的风衣裹住萧咪咪,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不怕,我来了。”
小人儿仿佛听见一般,往他怀里钻了钻,半睁了一下眼睛,又沉沉阖了眼皮。
萧咪咪醒来时天光乍亮,一抹淡淡的百合香气宜人,她想翻个身,刚一使劲,浑身传来一片撕裂般的疼痛。
她记得,自己最后是睡在骆家不远的一处地下通道——她垂眸,不是薄衣旧报,是柔软的羽绒被。
环顾四周,满目温馨米白,床头,有一束还带着露珠的百合。
百合旁,一个电子钟。
下午两点半……睡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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