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不大,李本田与众人径直走几步,便挤到翟露榻前,果然如胡二所说,翟露躺在榻上,一动也不动,甚是古怪。
“他这样有多久了?”李本田问道。
“从昨天晚上开始就这样。”赵氏眼圈通红,“那时候他还说要给我扯两匹布料,给丫头办几件嫁妆,可谁知道他转头就……似这样睡着不入水米,就是铁人都吃不消,还望大师施展法力,救救我家男人。”
面对赵氏的哀求,李本田也无能为力,他不是医生,甚至在咸鱼系统里都没有点开医疗技能,哪里能够看出翟露的好坏,甚至把翟露治愈。
但他忽然福至心灵,想起一人来,料想这人一定还未离开东郡,便唤来胡二,命他去铁箱寺里搬救兵。
胡二也挂念翟露安危,知道铁箱寺挂单的戒色大师可能治好翟露,自然不敢犹豫,早早进城去了。
“当年大周朝代魏,末代魏帝驾车马出逃,后来人们找到了他的尸首,却没发现一同离开洛阳的传国玉玺。”
戒色合上一本寺中所藏的文人笔记,对身前文士道:“此次北上,当以寻到琅琊王为最低目标,倘若能进而寻到传国玉玺,更是大业的助力。”
“可惜东郡虽然这边总有传国玉玺的传闻,却没有一个能被证实的。”他面前文士感慨道,“至于琅琊殿下,恐怕早就被我叔父和东海殿下藏得无影无踪,实在不好探访。”
戒色听文士这么说,顿感北上任务艰巨,这文士可是东海王身前第一谋主王渊的族子王道,可他竟然也不知道琅琊王的行踪。
“唉……江南士民苦陈敏久矣,倘若我不能奉大王往江南攘除奸凶、代天监国,我又有何面目去见江南千万父老?”
王道慰藉几句:“大法师不必苦恼,据我所知,东海王能够藏人的地方左右不过东郡铁箱寺和京中白马寺,只要耐心查访,定然不会有差。”
“这些日子我在铁箱寺上上下下查探,着实没有一点儿殿下的踪影,这些秃驴的口风又紧,半点破绽都不露,着实教人泄气。”
戒色暗自忖度,莫非琅琊王殿下不在东郡城中?也许自己该前往洛阳走一遭。
这时候,忽然有寺中小沙弥前来禀报:“法师、公子,外面有一位信众前来拜谒你二位。”
“信众?”戒色心道自己不过初来乍到,哪会有什么信众专程来拜谒?
难不成是李本田派来的人?
这个他无意间纳入佛门的小师弟最近在东郡城中倒做了好大事。
自己原本还说他不懂经营,可没想到这世上真有天生的陶朱公,一块小小的猪胰子竟然被他玩出花来,引发那些夫人小姐们疯似的购买。
也不知道他来寻自己有何事?
总不会是赚了钱就要还俗去吧?
从剃度到还俗,拢共一个月都不到,也算是出家人中的豪杰了。
不过佛门广大,既能容纳癫僧,也能容纳还俗,何况大周王朝的佛门风气更为开放,出入自随心意,才是万般法门基础。
“请他进来吧。”戒色嘱咐道。
“诺。”小沙弥领命而退。
不多时,一阵香风袭来,一道被包裹在白衣中的倩影走到戒色跟前:“戒色,许久不见了。”
戒色两只眼睛瞪得铜铃大小:“怎么是你!”
那倩影道:“怎生不能是我,男人可真是绝情呢!”
戒色像是卡住了:“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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