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你说妾身若是请那西贝货一诉衷肠,他是答应还不答应呢?”东海王后边说便在戒色胸前画圆圈。
戒色一字一顿:“娘子委屈了,戒色此生必不负娘子厚爱。”
“算了,妾身此世可再也不会相信男人的嘴。刚才郎君所说,妾身也只当不曾听见,也请郎君忘记。”
东海王后狡黠一笑:“想必郎君此时也在想赚出那西贝货之后该怎么将他送出府邸。”
“娘子可真是小僧的心头肉,腹中虫,倒把小僧看的通透。”
“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东海王后捻着纤纤玉指:“若是别的事,我也不好替你做,只是这件事却难不住妾身。”
“莫非,娘子还有移山填海、穿墙过户的神通?也不知曾见过多少人家的男丁?”
“你这遭瘟的花和尚,尽污蔑我们这些良家女子。”东海王后一双丹凤眼竖起,两根玉指伸到戒色腰间软肉,轻轻捏住,而后用力一拧,保管鸡飞狗跳,分外有效,专治各种家庭不和。
戒色心里苦,但他不说。
东海王后很是满意他的表情:“妾身在府里自有一条密道,只消将他赚入妾身宅中,自有法门带他出去。”
“而你只要带上妾身的一件信物去西市棺材铺找崔掌柜,他就会把人交给你。”
“嗯。”戒色应下,却也有疑惑,“堂堂东海王的王府怎么会有地道,而你堂堂王后怎会认识西市的小商人?”
“嘻嘻。”东海王后道,“郎君可莫要忘了,这东海王府可是曾经的庾府,而那崔掌柜嘛……”
她似笑非笑:“不知郎君可曾知道濮阳城里有精怪作祟,常常引诱年轻俊美的小郎君离家出走……”
“若非是崔掌柜这个满是阴气的下贱人,只怕那些家属还寻不到自家子弟遗体。”
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却令戒色不寒而栗,原本他以为东海王后只是一只无害的白兔,现在却猛然发现这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
许久他问道:“难道东海王察觉不出吗?”
他知道东海王常年不与王后同房,倘若王后一时不备,岂不是会闹出人命?
东海王后笑道:“他是块木头,心思全在那大业上,才不会理会妾身今日做了些什么?何况妾身自有些别样法门……”
戒色这才放心,一个没有子嗣又不愿意怀孕的贵妇人,即便她有些其他心思,又能在这乱世掀起几分波浪呢?
谈罢了正事,戒色不舍心头肉,还要收拾一番,与东海王后再度探讨生命之奇迹,却被一条玉腿踹走:“妾身可不是随便的女人,还请自重。”
戒色讨了没趣,只能悻悻而去,刚走没几步,又听后面黄莺娇啼:“且等一等。”
他不觉喜上眉梢,可东海王后却无一丝媚意,平淡道:“不过你要快些准备,风吹雪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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