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墨倒是很快又归纳出了阡如心和阡陌之间的又一个共同点还算是表里如一。只不过阡如心是十分沉得住气,而阡陌却是十分地沉不住气,一有什么开心或是不开心的事,全部都写在脸上了。
不对,那丫头怎么能算是沉不住气?她分明十分能沉住气,不然,刺杀这件事又怎么能瞒自己那么久?
楚怀墨一想到这一点就气得肝疼,连忙在心中摇摇头,拉回了思绪。
阡如心其人不能说不好,与她的相处也不能说不愉快,只是楚怀墨偏偏就是不想和她待在一块,所以明知道阡如心暗示了两次船头风大吹得冷,还是兀自站在那里,想等着阡如心知难而退真是奇怪,楚怀墨明明记得许多年前,他还是挺喜欢和阡如心待在一起的。
只是阡如心柔和的性子中,却是有着一丝和阡陌如出一撇的固执。她仿佛打定了主意要修复和楚怀墨之间的关系一样,怎么都不愿退后,哪怕船头的风吹的她脸都变了色,也还是微笑着起着话头,不厌其烦地等着楚怀墨的回复。
楚怀墨对她下不了狠手,只万般盼望着赶紧出来个人将他喊走,可是船上这些人就像约好了一样,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好不容易出现了个星芜,楚怀墨赶紧借着机会金蝉脱壳,也不管他有事没事,随便找了个由头就想把话题扯开。
“嗯,你怀里抱着什么?”楚怀墨眼睛余光瞥了一眼缓步跟过来的阡如心,心中叹了一声,飞快地扫了星芜一眼,敏锐地抓住星芜身上唯一显眼的不妥。
星芜见楚怀墨看到他不但没有像前几次一样面带不满,甚至眼神中还有一丝如释重负,不由大觉惊奇,此时见楚怀墨一下就把话头转到他怀里的罐子上,不由心头一紧,眼神闪躲地护住了罐子。
“没、没什么,就是一些零嘴,甜食,你不爱吃的。”星芜特别强调了一番,生怕楚怀墨一个想不开抢了他的零食。
楚怀墨本来只是想随便找个借口走人,对这个罐子不罐子的根本不在意,但是星芜闪躲的态度却重新引起他的注意。
零嘴?若是普通零嘴何必这么藏着掖着,生怕被自己看到。
楚怀墨重新细细打量了一下星芜怀里被捂得严严实实的罐子。
有什么零嘴是用青玉罐子装的?哪里的小贩掌柜会用这种容器装零嘴?那也太奢侈了一些。除非是亲友之间特别制作相送的,才会用这种精致的容器装着。而且,玉制的瓶瓶罐罐……那不是医师最喜欢用的东西吗?
想到某种可能,楚怀墨面色一沉,黑着脸道。
“拿来。”
星芜身子往后缩了缩,满脸的不情愿,表情似是在说“这个人怎么连别人的零嘴都要抢”。可是楚怀墨一直用一种饱含威胁的眼神看着他,最终他也只能屈服于少主大人的“淫威”之下,不情不愿地将怀里的罐子递了过去。
“你看完要还我,我还要吃的。”
楚怀墨没有搭理他,接过罐子将盖打开,捻出一颗小小的药丸放入嘴中,闭上眼感受了一会。
嗯,确实是甜的。熟练的制丹手法还有那惯用的药材配方,甜到发苦。
楚怀墨睁开眼看着星芜,板着脸道:“用培元丹当零嘴,你还真是奢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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