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你是我。”草很固执。

李蓉菲无力与它争执，头太痛了。“我想昏过去。”

“想吃。”这是草的想法。

“别吃我！”李蓉菲惊惶不已。

头不痛了。

莫名的饥饿感充斥了李蓉菲的全部思想。

“想吃。”这明明是草芽的想法，现在却成了李蓉菲的渴望。

她明明刚刚才吃了很多，一对尺许长的仙稚翅膀都被她吃了。这才过去几分钟啊，她却饿得慌。

恐惧，往往来自于不了解。

越是不懂，越是惊恐。

李蓉菲现在很惊恐。

她觉得自己的思想被草芽给侵蚀了。

果然，便宜不是白占的。

很饿，但李蓉菲就是动不了。

她只能随着河水沉浮、流走，和歌词里唱的一样，宛如一棵随波逐流的草。

草草草草……无数草泥马在李蓉菲脑海里奔腾。

李蓉菲想喝水。眉心空间里有装着忆兰香草神水的万方乾坤冰玉壶，身边全是滔滔河水。

但她张不了口，动不了手，喝不上水。

“水！”李蓉菲对卷裹她的河水充满了怨念。

“不对，不是我想喝水。我刚刚喝了许多忆兰香草神水。是草，草想喝水。”

李蓉菲心想，难道要把水收进眉心空间？

“得得得，反正脑子里都长草了，再进点水，也不算事。我脑子里大概早就进水了，不然，怎么这样蠢？不对，绝对是脑子里长了草的缘故，我才会这样愚笨。”

从身边把东西收进眉心空间，李蓉菲已经比较熟练了。不需要用手，只需要用心。

用心想一想。

大概这就是神念的力量？

“如果把这条河里的水都收进眉心空间里，姐姐我是不是就得救了？又或者，这一河水会把我的脑子涨爆。”

李蓉菲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用心把水收进眉心空间。

尝试了一番，李蓉菲知道收取一河之水的想法很可笑。

她的最大能力，一次能收取大约一方水。

水，一波一波地涌入眉心空间。

全被草芽给聚拢起来，形成一个水球。

草芽就在水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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