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女人却告诉他说,而今索莱勒姆失联,即使失控,最后的结果也是由着他这位院长自己说了算,她转移了院长问题里的重心,描绘出不被纠责的美好画面,让院长理所当然地被诱导,产生一个逻辑误区。
即立刻去进行计划,不但不会被纠责,还免于来自自己这个特派人员的怒火,也就是眼前对于他来说,最明显紧迫的危险,积极地去忙碌“该”做的事情。
他下意识地就忽略了一个问题:如果扩散开始,情况失控之后,他没那么幸运,死了呢?
秋夕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女人……真狠。
可怜的院长,虽然在索莱勒姆多年,好歹有些群众基础,竟然就这样要被一个才来的人弄没了?
他的威信虽然不至于因为他对那女人唯唯诺诺的态度消失不见,但很快,想必就会一落千丈,成了那女人立威的跳板。
届时资源匮乏,众人捧高踩低,将被落井下石的,就成了他自己。
哦,可怜的院长。
秋夕抹抹眼泪,利索地从下水道出口钻出来。
刚刚出口那儿附近的水流不知怎的变得充满了怪味,尖锐地刺进了鼻孔。
这宿舍里的人……往下水道倒什么东西了?
她现在也不能进去瞅瞅,估计她再回医护中心,想出来就难了。
不过这么半天一闹腾,她还有点饿了。
于是秋往烂尾楼走去,那附近放了点她和加尔带出来的食物。
但当她走到那颗做了标记的树下,搬开石头,拿了树枝拨开树叶和土壤,翻出里面的袋子,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了。
……没了?
怎么会空了。
当时为了防止有小动物出现糟蹋食物,他们还特别挖了浅坑,又给上头压了石头的。
秋夕怀疑地望向不远处的烂尾楼。
她把袋子折叠成长条绑在胳膊上,将此处恢复原状,活动了一下四肢和手指,用力缩一缩刚刚响了一声的胃,安慰一样拍了拍它,再重新拿好那个仪器,贴着沿路的树往烂尾楼走去。
不过数十步,已经出了小树林,前方一片空旷,空地后头就是可攻可守的烂尾楼。
她站在树林和空地的交界处,往烂尾楼方向看了好久。
秋夕匆匆往烂尾楼里跑去。
一楼没有人。
她慢慢上了二楼,从走廊往那个最佳的房间探出去带一只眼睛的一角头并半张脸。
是一大朵蓝光……
那人席地而坐,侧身靠在墙上,一条腿伸到前头,另一条腿曲起,有一只手将它揽住。
长发如瀑倾泻而下,幽光莹然,整个人在光的映照中像块很贵的玉。
在烂尾楼里,像个遗落凡尘的仙儿。
他周围,是几块果皮跟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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