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没打算回答,只摇了摇头。
阿茶也没做声了,她认识凤卿八年,从来没见过有什么能威胁到她,可是如今显而易见,她确实上心了。那楚渊之到底是说了什么,让她有所顾忌甚至动了气。
几个时辰后,元州别馆。
一队佩剑穿甲的将士气势汹汹的突然就闯了进去,二话不说便冲进几个房间内一顿翻找,粗鲁了些,碰坏了不少东西,一时间别馆内一片狼藉。
楚渊之正午后小憩着,听着声音出来见着这土匪行径,只觉得莫名其妙,偏又不敢轻举妄动,聪明如他,自是能看出那些兵将们体格健壮并非普通将士的。
就纵他们砸完了楚渊之身边的亲卫才愤懑的问上一句:“此处是元州别馆,诸位这是何意?”
“原是太子殿下,我等奉命查一盗贼,想是花了眼,见那贼人进了此处。”
“放肆!此处只我家殿下。何来贼人,不长眼的东西!”那亲卫此时不满至极无处发泄,竟不顾礼数指着面前的将士骂了起来。
那将士模样粗犷,声音也粗犷,性子更是容不得半分,就一手把着剑鞘前进几步怒视着那亲卫,满脸不屑:“老子不长眼?老子……”
“武重。”霍辰不紧不慢的从门口走进来,只瞥了楚渊之一眼,往那将士武重身旁走去。
楚渊之瞬间明白了,不屑的勾着嘴角,目光紧随着霍辰:“霍辰?”
“太子这是发生了何事,倒像是遭劫了。”
“霍将军岂不更清楚?”
“听说,殿下昨日,去了一趟公主府?”
“……你是在审问孤?”
霍辰只是看着他,不说话,隔着面具看不见表情,就又添了些阴翳,沉默的看着他看了许久,周身气势重了些:“霍某不敢,不过是提一句,她萧凤卿,旁人动不得分毫。”
“噢?霍将军情深至此,可到底是一厢情愿。我与她一同长大……”
“据我所知,太子殿下所作所为,实在不配。”
楚渊之沉默了,别馆内压抑得很。
那日凤卿一直未下床,她是真真的有些累了,便一直懒得起身,直到次日正午,絮兰满脸愁容的走了进来,端着些糕点,放到桌上,欲言又止,还是说了出来。
“公主,您还是,入宫去看看吧。”
“怎么,宫里出了什么新鲜事?”
“听说昨日霍将军去了元州别馆,冲撞了太子殿下,今日那太子便一纸御状告到圣前了。”
凤卿愣住了,穿起衣物便往外跑。一人在那东皇城门站了许久,良久,没见得霍辰出来,便直接闯了进去,那侍卫见是凤卿未不敢拦,这可是掌掴贵妃冲撞陛下的南州公主,谁不要命了。
凤卿急匆匆的往御书房去,隐隐约约便见得一个熟悉的玄色身影跪在御书房面前,她连忙提着裙摆跑着过去,才看见了面色不对的霍辰:“霍辰?
见着凤卿,霍辰那张沉闷的脸倏地就缓解了,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浑身的戾气也淡了些。
“这不是你该来的时候,先出宫去。”
凤卿没说话,看着霍辰背后一道道的鞭子血痕,愣了愣,沉声问道:“这是方才打的?”
霍辰只是摇了摇头,紧皱着眉头,只是让她先离开:“这是我的事,与你并无干系,公主还是莫要……”
凤卿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直接想拉起他:“先起来。”
霍辰犹豫着没有动作,正这时,楚渊之从御书房走了出来,见着凤卿,笑着快走几步:“凤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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