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烬咬牙用上了一双胳膊的所有力气,也才勉强用竹剑接住了扶晴的一记,还没反应过来,扶晴又喊道:“右边”。司空烬根本没空管自己迟顿的肌肉是否跟得上,酸麻的双手还能否握得住剑,她拼尽全力格住左边的一击,她甚至来不及吸一口气,扶晴的剑带着磅礴的气息和蛮横的力道,又一剑劈下,那剑犹如裹着一阵风雪削过自己的耳朵,耳朵上的寒毛都感到一阵冰冷,被削断的一截竹剑翻个几个圈,甩在了远处,扶晴的剑尖停在了司空烬的咽喉处,司空烬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咽了一口唾沫,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颤抖不止,手中剩下的半柄竹剑挨了两下已经面目全非。
扶晴用剑指着司空烬,冷冷道:“竹剑还有很多,都是为了训练用,去拿一把新的,继续。”
司空烬将那半柄竹剑丢在远处,先前扶晴和司空礼搬来了许多东西,除了之前告诉司空烬准备的药品,还有一个浴桶,捣药的臼杵,还有些没打开的东西,司空烬先前不知是干什么用的,今天一打开才发现,全是竹剑!
司空烬挑了一柄看起来比较结实的,掂了掂,关上了箱子,回到扶晴那里,她继续摆好的应敌的姿势,深吸一口气,握紧剑柄强行压住自己还在颤抖的手,她双眼如炬,紧紧咬着扶晴的身影,稍有不慎,就失去了机会,那片刻未知,就让自己陷入恐慌的深渊,继而让自己方寸大乱,所以自己绝不能放过她的身影。
太阳从晨起清凉到深夜无声,晓行宫外听得见竹铁剑相击闷闷的铛铛声,连着半月,司空烬一直都没有出门,她一直拉着扶晴一起练习。
这可苦了扶晴,自己已经已经习惯在这里做个医者,练剑时的那股劲头早都没有了,可司空烬这小孩怎么那么有精力,让自己有了明明砍倒在地无数次,砍废了不下百只竹剑,可还是会颤着双手默默翻出一只新竹剑,一步一步走过来,摆开迎敌的招式,跟她喘着粗气说:“再来。”明明,自己的肌肉已经因为过分调用而疲惫不堪,小腿发抖,肩膀都抬不起来,被汗湿透的头发贴在脸上,自顾抓一把就行,那双握剑的手缠着布条却还在不停地渗血,双手在半个月之内,就磨出了好多的水泡,磨破以后顾不上新肉没长出来就草草包扎一下继续练,后来长的茧子都磨掉了好几层,她常常接不住自己的剑招,被掀翻在地,一张小脸蹭得满是血痕,身上摔得是青一块黑一块。
看着司空烬的脸扶晴突然有一瞬间的失神,那张汗湿了的满是擦伤的脸上,有一双异常坚定锋利的眼睛,像一把匕首,刺进了她的心里,她记得那一场王选,自己的哥哥为了保护自己,为自己挡下了那一重击,以至于背后留下了那永远无法去除的伤疤,像狰狞的蜈蚣盘踞在后背,连看一眼都不安,哥哥那无谓坚定的眼神,像针一样刺在自己心里,永远都无法忘记,司空烬的眼神,就像那时的哥哥。
“原来,这就是有所守护的眼神……”扶晴喃喃。
“扶晴姐,你说什么?”司空烬高度紧张的神经突然被她这一声弄的不知所措。
“没什么,这半个月,你进步挺快,你和我再比一次,然后今晚结束早些,今晚的药浴给你添了去伤疤的的药。”
“嗯。这场比试期待已久。”
司空烬现在再也不会紧张了,自己的双手能挡住许多攻击,再不济,自己会牢牢握紧自己的剑。
扶晴抚了一下自己的剑,看向了司空烬,她的眼睛恢复了冰冷。
“你最近给我的压力越来越大,所以现在,我要认真对待了。”
扶晴提剑刺来,司空烬不慌不忙挡住,挑,砍,劈,扶晴有招,司空烬就拆招,应对自如,扶晴的力气还是没有司空礼的大,所以现在的司空烬刚好能很好应对。两个影子腾挪跟随,十几招下来,居然看不出输赢,扶晴惊讶于司空烬的进步之迅速,她觉得现在自己只讲求蛮横强劲会十分耗力,无法打长久战,可司空烬这小孩却没有力缺的意思,必须速战速决!她手上加了力道,想要尽快击败司空烬。谁知司空烬突然变了招式,在扶晴大力劈砍时,她的剑就像游蛇一样灵活,脚步也跟着剑法变了起来,好似诡影迷踪,七步谜法,飘飘漫漫,不着痕迹。扶晴大惊,一个慌乱,给司空烬瞅了破绽,竹剑当机立断,对向了扶晴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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