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泰柔声说道：“也好，天已经挺晚了，我们也确实应该走了。”他望着窗外明亮的月亮又叹息道：“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那齐娅笑道：“情爱真是奇怪的东西，我明明现在就站在你的身边，你想到的却是远方的佳人，她明明那么对你，但你还忘不掉她，对么？”

杨开泰叹道：“也许等你活到我这样的年纪，你就会知道你最想忘记的人，也正是你最忘不了的！”

那齐娅似乎被他的情绪感染，也略显悲伤道：“我知道你一定有一段很悲伤的故事，可她的心已经不在你这里了，你又何必要苦苦执着，自寻烦恼呢？”

杨开泰道：“你认识我，也认识姜佳，我们都算不上是真正快乐的人，而你还年轻，我希望你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来。”

那齐娅道：“什么事？”

杨开泰叹息道：“我听说你要嫁给李成梁。”

那齐娅道：“李成梁想要娶我，我没得选择。”

杨开泰道：“你有。”

那齐娅道：“我有？”

杨开泰正色道：“尼堪外兰绝不会迫于李成梁的兵权，而让你嫁给他当小妾。”

那齐娅诧异道：“你为何可以如此确定？”

杨开泰道：“因为你能知道这么多的秘密，就足以证明你的价值，尼堪外兰为何要将这么好的助手送给李成梁呢？”

那齐娅道：“因为我并没有告诉我父亲。”

杨开泰道：“可是你随时都可以告诉他。”

那齐娅娇笑道：“那你猜猜看，我为何不告诉他呢？”

杨开泰道：“你的确不会告诉他，虽然你也不希望嫁给一个陌生的中年人。”

那齐娅打断他，说道：“我为何不希望呢？年纪大一点男人才更有男人味，才更懂得如何让女人舒服。”

杨开泰叹气道：“但是他很快就会老的。”

那齐娅娇笑道：“等他老了，我可以再去换其他的男人，现在却不妨同意他。”

杨开泰道：“你不用跟我拐弯抹角，因为我知道，你嫁给他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一字字的继续说道：“你要报仇。”

那齐娅先是诧异，而后怒道：“难道我不该报仇吗？”

杨开泰道：“你不该选择用牺牲自己的方式报仇。”

那齐娅冷冷道：“我本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却没想到你这么蠢。”

杨开泰道：“哦？”

那齐娅怒道：“因为你点破此事，只会让我更讨厌你，而我的事根本不需要你管，你还没有为自己做的错事赎罪呢，又怎么有脸教训起我来了。”

杨开泰道：“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想想可以，但真的要去做的话，就应该要想想轻重。”

那齐娅冷哼一声，并不搭话。

杨开泰继续说道：“你想没想过，就算你真的能杀了李成梁，可你怎么办？”

那齐娅吼道：“我说过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又是我什么人，用什么身份教育我，是我父亲的好友？还是我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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