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真欲开口呵斥来人,那人却已开口:“发生了何事,蒙山竟要砍朕的人。”
语气缓而平,看来并未被那一剑所影响。
唐衍言罢,目光扫向宋睿琅与宋羽笺,二人低头不语。
是个人都知道了,自称朕的,不是那位还有谁。
唐衍这一现身,付九缨只得收了印,上前在唐衍身低声说完始与终。
付九缨言罢,唐衍行过千行舟身侧,绕有趣味的对她一笑,对安怀真说:“早听闻蒙山严律忌私,朕觉得也不过如此。”
“证据在何处?不妨给我瞧瞧!”唐衍问。
安怀真自是一脸不悦挥手,接着宋睿琅上前两步。
“我亲眼所见。”言语中带着一般心高气傲,细探还有一丝惧意。
是的,宋睿琅惧怕他的这位三哥,以前不会,现在不一样,千行舟是谁!他这位三哥竟能一剑挡住这两位师尊的剑,如今这唐衍的身上,哪还有昔日那幅懦弱模样?
不,这不是惧怕,是恐惧。
唐衍从来都不与这几位兄弟亲近,如今人在蒙山,自然把这二人当做外人看待。
“哦!你亲眼所见?那你说说,你何时见地?”
唐衍缓步移至宋睿琅身前问。
“我……”宋睿琅看师父一眼,得到充许后说:“昨夜我从师父院落回屋时所见,是此人盗了香炉飞行而去。”
“那你为何不追?”
“我又不会飞,而且天黑也看不清啊!”宋睿琅歪头说道,一幅敷衍的样子。
“哦!看不清?那你是如何确定偷盗之人就是她的?”
宋睿琅一听,一瞬双目瞪大,又恢复常态。
“呵!今日晨时师父说香炉丢了,在她到蒙山后,师父就感知到了香炉,见二哥久去不回,师父来寻就见到了香炉在宿微楼前。”
“满口胡言。”唐衍呵斥。
“平日在宫中胡闹也就罢了,到外边了还履性不改。”说完,唐衍掷剑而出,剑向宋睿琅飞去。
宋羽笺诧异,唐衍是要做甚?只得闪身上前挡住,剑擦过他脚边插进宋睿琅一侧的地砖里。
“景帝何出此言?”安怀真问道。
“香炉丢了,与之灵契之人不去寻,却到晨时才发现,是欺朕孤陋寡闻?”唐衍呵斥道。
千行舟听到此处,眼中情绪不明。
只有师父知晓她与缚妖阵有灵连,这人是如何得知?
因缚妖阵原主不是她,但她迫切想要得到这阵法,若是能得到这阵法,她定能冲破大乘瓶颈。
师父也就她这么个女徒,她祈求了三月,师父才助她断了这与原主的灵连,把她的接了去,不然凭她才两千多年的一个元婴修士如何能控制此阵,不过在外人看来,她不就是蒙山独一几百年就冲破了大乘的女修吗!
唐衍看向千行舟。
“仅凭这词,怕是说明不了什么?”千行舟说,有些高傲的偏过头去不再看这景帝。
“是吗?付爱卿昨夜在朕宫中,朕竟不知她何时出去过?”
“谁知你与这贼人是不是一伙的?”品霖终是听不下去,如此说道。
唐衍不理此人,继续说:“缚妖阵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开的,开此阵需器主以血为引,以令为命,这点我想掌门不会不清楚。”
唐衍看向安怀真,安怀真轻微点头,眼神有些闪躲。
“如若不是器主所开,一个大乘修士也是能开的,再者,这上古狰兽能识这滴血之人,让它嗅一嗅,不就真相大白了。”说完饶有趣味的看向狰,
正小憩的狰,听到此处,猛然睁眼。
这凡人活腻了?
这边唐衍接着说:“这上古神兽,总不可能造假吧!”
“景帝所言极是,是师妹愚昧了,香炉竟已寻回,此事就此作罢。”说完转身离去,身后吃瓜群众见没瓜可吃,也都跟着离去。
他安怀真竟低估了这景帝。
“师兄!”品霖也跟了上去。
“这事,蒙山欠朕一个道歉,希望掌门认真掂量掂量。”
唐衍说完,并不担心这掌门没听见,这掌门可不就喜听墙角吗?
转身,见千行舟盯着他看,语气调侃道:“怎么,师尊要到这殿里座上一座?”
是她多疑了,千行舟心想那样清冷的人是不会言语如此的。
千行舟收剑转身离去。
宋睿琅小跑跟上。
宋羽笺见师父与弟弟远去,欲跟,想到什么,又拆返回来,对付九缨拱手道:“救命之恩,君子定当报答!”
付九缨说:“哦!”
快跟你师父回去吧!此刻还剩些意识,勉强站稳。
再不走,她可就要真的昏过去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