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不忘才将坐上第一把交椅没几日,就亲自把东坊来收印子钱利息的人揍了一顿,还吊在树上给南巷的孩子当了半天沙袋。
这种在太岁头上动土的放肆之为,赵龙得知,岂会轻易放过。
随即派人找到冷焕,巧舌如簧:“城南那丑鬼今日敢打我们龙爷的脸,明天只怕就要来踹您冷二爷的门啦!此时若我们两边再不给他点苦头吃吃,恐怕他就真要反上天去了。”
冷焕一贯就看不上东坊的人欺压本就贫苦的南巷,根本不愿搭理:“城南不过宵小,你家龙爷在华都市井说一不二,惩办他们不过动动手指的事儿,我们城北想来也派不上大用,便算了罢。”
那时初出茅庐的冷溪满心都是争强斗勇,不解为何二哥会在这种扩张势力的大好时机却选择按兵不动,若不是最懂审时度势的张魁死命拦着,她差点就独自随了赵龙过去。
冷焕见她虽被劝住,但还是有些悻悻不服气,就在赵龙和木不忘交手的那一天,带着她和张魁两个一齐悄悄躲在附近,看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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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暴雨如注,街上的行人纷纷躲进屋檐下避雨。
而立之年的赵龙倒也血性,亲自领着手下五六十号虎背熊腰的兄弟,自街尾气势浩浩地冒雨而来。
街中央却是木不忘单枪匹马,一个人撑着把半旧的油纸伞孤零零地在风雨中站定。
纸伞、布衣、草鞋。
甚至连把趁手的武器都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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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龙扛着他的千斤重剑,回头和他手下的人笑得东倒西歪。
末了,一口唾沫吐在木不忘脚边:“小子,你现在要是认输,跪下来把地上舔干净了,再叫三声爷爷,龙爷姑且饶你不死。”
如此羞辱,就连在旁静观其变的冷焕也都禁不住眉头一拧。
木不忘却是一脸从容,慢悠悠地丢开伞,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赵龙:“都被雨水冲干净了,还用得着舔么?龙弟,你怎么一副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
“找死啊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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