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没想到,就这一次,她就再没出去了。
犹记得那夜亦是官家初次见她,那时的她又壮又糙,一身戾气可把文质彬彬的老家伙吓了一跳。
就连御前伺候的司礼监掌印王长义在侧,也是满脸的匪夷所思,甚至是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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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这样,他当夜还是立马就许了她太子妃位。
她之所以能记得这样清楚,不为别的,只为他曾说过,那是他和冷成德多年前就立下的誓约:不问冷家前程如何,冷氏嫡女必为大乾皇后。
所以冷溪想着,倘若上辈子官家没骗她,有这样一份誓约早早摆在那里,即便他没有儿子,即便冷成德不敢再提,即便他还自己为女儿张罗别的婚事。
只要官家心中认这誓约,认冷溪这个儿媳妇,就一定会出面将她保下。
可这也是冷溪心中最没把握之所在,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在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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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再没多久,圆腰短腿的王长义就抱着拂尘,满脸堆笑地走出来扶起她:“官家这会儿才看完折子,听说冷家姑娘在外求见,连忙便叫杂家出来看看了,姑娘就随杂家进去吧。”
进的自然不是乾清宫的正殿,而是西边的小暖阁里,官家就盘腿坐在窗边兀自揉着眉心,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果然是一副刚刚忙完的样子。
听见太监打起帘子的声音,一抬眼,就看到了冷溪在自己身前行民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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