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二哥说话算话,中秋夜后大清早便让人赶了马车等在西华门外。
冷溪从宫里向玉昭和官家辞行后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他正靠着车厢懒洋洋地打哈欠。
“中秋以后恰逢休沐,怎的不见大哥?”冷溪也就随口一问。
“之前那个马顺和王矮的事不记得了?那两人上面有人,华都府轻易不敢动,阿魁便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哥。此案便转入北镇抚司诏狱了。话说那两人进了诏狱这么久,该吐的也都吐干净了,大哥便盯着北镇抚司收尾呢。”说着,他还顺手替她掀开了轿帘。
她却不大适应:“我又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回个家用不着坐马车吧?”
“别的大户人家出个门不都是香车宝马,仆从如云的么,你就当给自己撑撑面子,而且这样也安全些。”他今日的态度明显异于平常。
冷溪半信半疑地打量了他一会儿,“咱们这是要回哪儿去?”
“北街啊,阿魁他们都想死你了。”她二哥答得不假思索。
“真的?”
“二哥骗过你么?”
“你骗我骗得还少?”
不过她也就随便一说,哪里是真不信他,“算了算了,马车就马车吧,走走走,再晚就赶不上花萼楼的第一笼芝麻酥饼了。”
*
整整四个月,她在皇城里待了整整四个月。
虽然住的是宝殿华室,睡的是天鹅绒榻,吃的是山珍海味,陪的是公主殿下,但像她这般野惯了的泥腿子,真的快要给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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