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最后是冷成德扭头就走,等过了几日,她全然真的能够自由行动了,他又让老张头家的强命人把她押到了家祠前的武室。
等在那儿的却非他本人,而是她大哥冷炼。
武室一侧的刀架上陈列满排长刃,皆是冷家人惯用的绣春刀。
锦衣卫中绣春刀大多只是做个官服佩刀,参礼时佩,甚少有像他们本家这般将炊当做趁手兵器来使的。
且当年冷成德亦于入职锦衣卫之后才开始用着,却被他在短短几年的功夫便钻研出一套独门刀法,由家中双子承袭,至今霸占这下第一刀的名号,无人可担
冷炼虽承其衣钵,但年纪尚轻,所学还不及他六成。
眼下提刀立在冷溪面前,她略微也猜到其中之意,“冷成德是想让大哥您教我使长刀对吧?”
“娘的家传刀法虽好,但爹的意思还是希望你可以集丁冷两家之长,两者兼备,在将来应对不同敌手时法子也能多些,再不至于输得像这次一般难堪。”她大哥严厉起来,话半分情面也不给人留的的。
“我这次对手可是任道远。”冷溪地嘀咕道。
“一日不如人,难道要一世不如人么?鱼儿,对手强弱并不是逃避之由。”冷炼口吻认真得有些严厉,“你是女子,只苦于出生我家,三灾八难,刀光剑影,经受的难免要比寻常女儿家要多得多,爹也正是慢慢看清了这点,之前才放手亲自教你。这回你出了这样的事,爹一直都在自责没有趁早教你。”
“是我自己没用,碍着他甚么事了。”冷溪嘴硬地哼了一声,却又不想真叫大哥为难,随手挑了把称手些的长刀掂拎,“我先好,我不光没甚么耐心而且笨得很,当年就是娘亲自教我都教得费力,大哥等会儿可不许嫌我。”
话是这么没错,可一旦动起真格来,凭着她与生俱来的资,向来是一点即通,一学就会。
冷炼教得并不费力,只让她半日便把别人三日的功夫学到了手。
摸了空她还能从腰间抽出书来瞧,被冷炼撞见,称奇道,“我记得你从前是一看书就犯困的,如今倒转了性,知道读书的好处了?”
“可不是么,以往我不知道,只觉得靠着拳头便能杀出一片地,后来我就想倘若有一日我会像二哥那般离了北街,我又要靠甚么过活呢?你看,我这又不会下厨,又认不得字,难道还要去给缺打手?”冷溪这话半真半假,却也出了自己这些日子的心声。
冷炼赞成地点零头,“读书可明理,将来嫁人,哪怕不懂女红,但只要明理能管家,想来婆家也不会笑话嫌弃。”
“大哥你怎么又来这一套呀?”冷溪坐在他身边,不耐烦地要去捂耳朵,“你自己都还没个着落,怎么成日里就来担心我了?依我看,你才是咱们兄妹三个里最该赶紧成家立业的人。”
“然奸佞未除,朝野不宁,吾等身为国养之士,何以家为?”他答得一本正经,一丝不苟,一点人情味都没樱
“不听不听,大哥念经。”
转眼年下已过,接着又是上元,冷溪还是头一回整个正月都待在府上,未曾出去的。
她家二哥是在除夕夜里匆忙赶回来的,她娘的牌位也立上了,这一大家子人总算是吃上了一顿正二八经的团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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