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忘了取斋饭。”环儿看着明澈手里端着的斋饭,恍然记起,敲了敲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因有事耽搁没能及时取斋饭,劳烦师父再跑了一趟,实在是小女的不是。”莺语歉意说道,他以为明澈就是平日里送饭的僧人。
“无妨。”明澈温润如玉,语气轻和,令人不由心生好感。
环儿打开院门,接过他手中的托盘,莺语向明澈道了谢,两人便进了院合上了门,只余明澈独自站在院门口,对着高挂枝头的一轮明月,恍惚了心神,看向两人回来的方向,眼色深幽。
明昭……
“小姐,饭菜居然还是热的。”
莺语有些过意不去,“想必是送饭的和尚师父费心帮我们加热了。”
环儿点头同意,唏嘘说道:“小姐,你说静空寺的和尚师父怎么都长得那么好看,随便拿一个出去都是翩翩公子,做和尚可惜了。”
莺语不知想到了什么,不自觉呐呐道:“确实可惜了。”
莺语当晚躺在塌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房顶,一会儿羞,一会儿子恼,天翻鱼肚白才将将眯了会儿眼。
“小姐,你今日脸色怎么会如此憔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环儿看着莺语眼下的黑圈,忧心问道。
“无事,只是昨晚夜间多喝了些茶水,有些辗转难眠。”
环儿偷偷看了眼莺语,支支吾吾问道:“小姐,您是不是想家了?”
“想家?”这一句话仿若当头喝棒,一下子将莺语心头萌发的女儿家心思瞬间打碎,寺院中的生活太过美好,与从前城主府中的生活相比虽然清苦,却恍若隔世,她差点忘记自己是流离城主府的九小姐。
她从前就如同笼中鸟一般被人掌控,将来呢——想到将来,内心一颤,滋生出万千恐慌,整日都蔫蔫得打不起精神。
——
昨日庙会刚过,环儿买了些绣线,莺语与她正在屋中做绣活,院门被叩响,看了眼日头也没到用饭时辰,环儿以为是明昭师父,打开院门见到的却是昨日溺水昏迷的小童,今日恢复了精神,格外灵气逼人。
莺语没由来的失落。
小童说是来带话的,环儿赶忙将人迎进屋中。
云童看见屋间椅子上坐着一个极为漂亮的姑娘,行动顿时变得扭捏,还学人像模像样躬身揖了手揖,一旁的环儿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得到前者白眼一双。
云童想着老头子交代的话和给的好处,清清嗓子,张嘴就来:“我师父说了,佛门讲究有因有果,替你们看诊了两次,也没多要酬金,着实不合适,现在请你们拾掇拾掇前去山脚药庐报恩罢。”
云童长得粉雕玉砌,背着手,一板一眼复述,实在可爱。
原来这是山脚老大夫老来收的小徒弟,老大夫为人处世圆滑,定不会这样说,想必是这个小童只将自家师父交代的话记得七七八八,路上再自己拼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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