鱿鱼宝丽和海马小马哥刚准备安寝，宝丽的手机响了，一个飘忽不定的声音传来：“您是鱿鱼宝丽吗？”

“我就是，请问您是哪位？”宝丽问。

“我是一个鬼，我快死了。”

“什么？鬼也能死吗？”宝丽一惊。

“我快饿死了！阴魂一散，就阴间蒸发了，再也无法转世轮回。我是鱿鱼小鬼，名叫瑰宝。我爱吃您的金砖，您能把金砖卖得便宜些吗？”

“金砖是黄金，吞金会死的！”宝丽急了，将手机从听筒模式改为免提模式，一旁的海马小马哥也慌了神、困意全消。

“误会，误会！我说的‘金砖’是您经营的金砖豆腐大磨坊生产的金砖豆腐。”

宝丽和小马哥会意地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一块金砖豆腐要用40颗绿豆换，实在太贵了，我一个月才挣200颗绿豆，其中还要给包工头南瓜老财40颗绿豆的份子钱。但我实在太爱吃金砖豆腐了，您能卖得便宜些吗？”

宝丽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挣这么点儿钱？”

鱿鬼瑰宝答：“我是金砖豆腐大磨坊鱿鱼圈的工会主席，老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就是推磨的鱿鱼小鬼。以后您能绕过南瓜中介，直接把磨豆腐的活儿派给我们吗？”

“给我讲讲你们的工作吧。”鱿鱼宝丽对金砖豆腐大磨坊这个小生意实在了解不多，唯一的印象仅限于它在宝丽财团独资的“金鱿股份”长达一百多页的年报上好像占了一行数字（数字当然已经记不清了），连文字性的描述都没有。

瑰宝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家境好的鱿鱼小鬼会在小磨上绑头驴，然后或在驴嘴前绑一捆草，或给驴带上眼罩，赶驴拉磨。而大多数草根小鬼——老迈自知时光短，无须扬鞭自奋蹄——八只腕足各握住一个小磨，摇得八个小磨同时呼呼转动磨黄豆，为了挣绩效工资，没日没夜地干，睡眠严重不足，有的鱿鱼小鬼趴在小磨上就睡着了……”

宝丽和小马哥一商量，授意秘书更改了工作日历，选在三日后到金砖豆腐大磨坊实地考察。

一进磨坊，他们就看到百多个小磨盘呼呼转动磨黄豆，推磨的小鬼们累得都隐身了，但甩出的汗珠却不时飞出画面。见宝丽和小马哥来了，鱿鱼小鬼们在工会主席瑰宝带领下围过来飘过来，先是看到流淌的汗珠，随着呼吸的渐趋平稳，如烟绕般的鱿鬼轮廓也逐渐显现出来。

“东家，我们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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