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莒国的公子小白与林景述说起儿时故事。
齐国这边,齐侯诸儿酒醉迷离,回忆弥漫心扉……
想起院外年幼的自己,正与两个弟弟拿着木棍打玩,小白手里的木棍顶端没削平,参呲不齐的不小心滑到他脸上,差点戳到眼睛。
诸儿急忙抬手护住脸,只划破了手背一点皮……
:“呀!哈哈哈……有能耐别挡啊,看不把你眼睛戳瞎。”取笑的是大姐,(也称齐姜,小名春儿)见三个弟弟又在打闹,夺过小白手中的木棍,眨着俏皮的杏眼,粉嘟嘟的小鹅蛋脸昂首一歪,:“我要去告诉母亲,你们等着受罚吧……”
:“拦住她!”伯诸儿一声大喊。
仲糾和叔小白急忙上前抓住姐姐,(家里都用伯仲叔季相称。)
叔小白瞪着春儿姐姐道:“你嘴咋愣碎呢?不怕以后长大了嫁不出去?”
:“要你管!”春儿一口唾沫飞出……小白小脑袋一晃,正好飙在迎面走来的伯诸儿脸上。
叔小白和仲糾抿嘴一笑,春儿得意瞪眼,一副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模样。
伯诸儿煞时满脸通红,:“把她给我摁住咯!”诸儿举起手中的木棍啪啪抽春儿屁股上。
春儿哇哇大叫,:“救命啊!伯诸儿打我,呜呜呜……母亲……君父……他们欺负我……”
伯诸儿又给她几棍,:“还叫是吧!还要去告诉母亲和君父,你去啊,罚完我们还打你。”
:“好了好了……”小白也看不下去了,松开春儿的手,:“春儿姐姐,别告知母亲君父了,我们就是闹着玩。”
:“哼!”春儿顺势推开仲糾,:“你们等着……”说完匆匆抹泪跑开。
:“她一定会告诉母亲和君父的。”仲糾鼓着腮帮子。
:“告就告吧!看我以后怎么收拾她。”伯诸横眼道。
这时,一个与春儿差不多漂亮的小女孩从屋里探出头来,比春儿年纪小些,女童穿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正是小妹,(也称齐姜,小名秋儿。)
秋儿从屋里走出来,后面跟着年轻的婢女,婢女只是欠身施礼,不敢多说什么,秋儿上前指着三个哥哥,:“你们又欺负春儿姐姐,母亲若是责罚询问,我可不帮你们。”
:“小秋儿,你没见她多招人讨厌,若不教训一下,她还以为我们怕她。”伯诸儿辩解道。
仲糾也急忙上前道:“就是,好妹妹,你最乖了,你别跟她瞎胡闹,我们以后只跟你玩,好吗?”
秋儿抱起小手,小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那你们偷偷上山去玩也要带上我。”
:“嗯,行!”伯诸儿立刻点头应允,:“我们现在就带你出去玩。”
一旁的婢女正要说什么,伯诸儿木棍指着婢女,:“退下!”
:“是。”婢女转身离开。
几个孩子在山上捕鸟抓野兔,玩得不亦乐乎。
回来后,灰头土脸的三兄弟被君父和母亲一顿好打,秋儿也跟着挨了几下,:“你怎么也跟着不听话,亏娘还一直以为你最乖巧。”
:“秋儿不敢了……呜呜呜……”
一旁的春儿静静的看着他们被打,只是没想到,一直跟自己关系较好的秋妹妹也跟他们一起跑出去玩。作为小孩的春儿,把这种行为认定为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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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声悠扬,偶尔传出舞姬银铃般的嬉笑,:“来,君侯再喝点……”
:“君侯吃这个……”
齐侯诸儿俊逸的脸颊透着绯红,五官帅气,外袍散落,衣襟外开,露出白花花的胸膛。从回忆中睁眼,又堕入迷醉的酒香。
大夫雍廪,粗眉阔鼻,眼神锐利,须长三寸,五十来岁。跬步走了进来,叹气抱拳止步,:“君侯……老臣有事禀报。”
伯诸儿迷离的眼神恍惚,瞪着雍廪半晌,微微前倾,抬起桌上的玉酒杯,嘴角上扬,:“雍廪来了…来……赐酒……”
:“是。”几名舞姬端着酒来到雍廪面前,裙纱缭绕,嬉笑半跪,:“大人请!”
雍廪勉强接过一碗喝下,再次抱拳低头,:“臣有要事与君侯商议。”
:“呵!’齐诸儿食指弯曲,:“得得得……先喝完再说。赶紧的,都去给雍廪大人斟酒。”
雍廪无奈摇头,一碗碗喝光舞姬们斟满的酒。
:“好!”诸儿起身醉烂一笑,:“何事与本君商议,说吧!”
雍廪擦擦嘴角,从袖口掏出竹简,:“君侯,卫国又派使书前来,何故君侯不闻不问,卫国要挟交出宣姜夫人(也就是姐姐春儿),连同公子朔,君侯究竟作何打算?恕臣愚钝,前些年君侯有所顾忌,理所应当,可是现今而言,我齐国亦属响当当之大国,卫国三代内乱,军政溃败,君侯还有何顾忌?”
齐侯一语不发,低头继续饮酒。
春儿发髻盘包,从门外走了进来,虽然已与卫宣公生了俩孩子,但任然风姿绰约,容貌极美。
:“伯诸!姐姐求你了,念在血脉至亲的份上,助朔儿重返卫国,重登大位,这对齐国也不失为有益无害之事。”
:“有益无害!”伯诸红眼一斜,横眼瞪住面前的姐姐,卫宣姜夫人,:“姐姐从前只是让人讨厌,但还尚算诚实,如今真是越发恬不知耻,你暗算前世子‘公子伋’,假借出使我国,买通盗匪在必经之路设伏,还因而害死了自己的长子,你只会陷母国为祸,何来益处?”
宣姜哽咽了一下,对长子‘公子寿’的死深沉痛惋,:“那并非我本意!我知道,从前年幼无知,时常惹伯诸不满,如今,大家都已成年,伯诸已贵为齐侯,可姐姐却命途坎坷,本与‘卫子伋’联姻,却又被筑城纳媳。为国联姻本是身为公主必然宿命,只是,我不甘心就此认命!”
伯诸儿摇摇昏沉的头,冷冷瞥了一眼雍廪,对春儿道:“也是,姐姐犹如白旄节一般坚韧,还拉拢寡君身边受宠之臣予说话,好大的能耐!”
公子朔也从门外走了进来,:“母亲……”朔儿缓缓拉起母亲,看了看大舅齐侯,:“齐侯醉了,需要休息,走吧!母亲。”
雍廪也跟着无奈拱手退下,他并不十分清楚宣姜与主公之间有何不痛快。
卫宣公死后,公子朔继位不到四年,就被左公子和右公子推翻,立前世子公子伋的弟弟‘公子黔牟’为新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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