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早已踩好点的,这户人家过得还算殷实,家里有一辆水车,每天去远处的凤鸣山上拉一些山泉供给城里的大户人家。
周遭静悄悄的,月亮从树梢照下来,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铜钱大小的影子。
院墙外面一个狗洞黑黝黝的,豆子仗着身形小,扭了扭身子钻进狗洞。
趴在院外草丛里的叶子松了口气,灾荒年月人都吃不饱,哪里有多余的粮食来喂狗,这家人的狗应该早已被吃了。
片刻后只听咔嚓一声,豆子蹑手蹑脚拉开门,探出头来对几人招手。
春草爹顺了顺毛驴的毛,那毛驴甚是乖顺,就这么被赶着出了门,一行人高一脚低一脚来到土坡子下面。
叶子拿一个碳棒将谢瘸子的眉毛描粗,又用磨好的泥巴粉抹在他鼻翼两侧,接着用仅剩下的高粱粉涂在谢瘸子鼻头和两颊。
这么一番捯饬下来,众人啧啧称奇,“跟那个送水的老头看着真像呢!特别是这个腿,都不用装...”
次日天麻麻亮时,吱呀吱呀伴随着牙疼版的声响,城门缓缓打开,从里面钻出数十手持长刀的兵丁。
一个兵丁打了声呵欠,揉了揉眼睛,扯着嗓子喊,“开始喽!”
“赶着驴车的谢瘸子急忙从车上下来,托着一条腿,舔着脸连连作揖。
“张哥早啊,你老人家一大早看着就龙精虎猛的,定是昨夜过得舒畅!”
“你这个老杀才,天天这么早来扰你爷爷的清梦。”那兵丁啐了一口。
“这不都靠哥你帮衬着,才能糊弄肚子吗?”谢瘸子满脸不舍从袖子里摸出几个铜板,塞进那兵丁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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