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身边的各种乐声,琴弦断裂的声音固然称不上是太大,可因着这一声动响,终究还是毁了一台子戏。
就连台上那唱张生的小生,也被这一声响动吓得尾音打了个颤。
楼凤衣猝然回神,淡淡的垂眸,手下琴弦皆断,继而又崩破了手指,猩红的血珠落在浅色的衣衫之上,竟是别具美感。
他自顾自的起身,结果一个茶壶就直直的朝着他的面门飞来。
堂下喝倒彩的声音铺天盖地。
平城人爱听戏,可对唱戏的角儿,也还算是包容,没有那么高的要求。
如今这么满堂倒彩,倒是让人别开生面。
眼看着那茶壶就要砸到楼凤衣脸上,叶老板的心几乎要提到嗓子眼儿里去了。
可不过一个眨眼的瞬间,先前张牙舞爪的茶壶,就乖乖的落到了楼凤衣手里。
台下喝倒彩之人先是一愣,随后一人站起,不满的对叶老板控诉:“怎么着?虽然今儿个是叶老板您花钱听我们听曲儿,但这戏唱砸了,砸场子的人还这般嚣张,叶老板……”
叶老板赶紧点头赔笑,一面又使眼色让楼凤衣赶紧回去。
楼凤衣此时还在木愣愣的出神。
直到台下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才猛的回过神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被琴弦划伤的手指,随后像是完全没看到叶老板的眼色一般,将流出的血放在口中,轻轻舔了舔。
整个人倒像是完全隔绝在了这番吵闹的场景之外。
台下有人咽了咽口水,一双眼睛几乎要粘在楼凤衣身上。
“这小哥相貌生得这般好,叶老板为何不让他上来给咱们大家唱一段儿?唱的好了,我们可不就能既往不咎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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