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着羹匙凑近他的嘴边,神色温和的问他“好,以后煮点别的。”她一直都知道,这粥是另一个女人爱吃的。
她一直这么宽容,这么大度的做着这些与另一个女人有关的小事。
无怨无悔。
滕恺霖看着眼前的粥,还是张口吃了下去,一口一口,直到一碗见底,才出声“不吃了,吃饱了。”
蒋竹笙抽了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的燕麦粒,默默收拾着餐盒。
“以后煮点三鲜粥或是白粥配点脆萝卜丁吧,我爱吃。”滕恺霖静静的看向她,淡淡的开口。
蒋竹笙擦着桌面的手颤了颤,侧过头看向他落在自已身上的一缕视线,望着他清澈的眼眸,此刻揉着不易觉察的温柔绻缱。
“嗯……好。”她回答的云淡风轻,无波无澜。“我先去洗碗。”她提起餐盒从容的走出病房。
三鲜粥,白粥配点脆萝卜丁,这些……都是自已爱吃的呀。
这些年,这些年呀,她都忘了,忘了自已喜欢吃什么,喜欢喝什么,喜欢穿什衣服,喜欢什么颜色……
这些年,这些年呀,她总是一遍一遍的咽着燕麦黑米粥,一成不变的吞着干涩的红茶,千篇一律的穿素色衣裳,照着另一个女人的样子,活成她的影子,活成陌生的自已。
可是呀,她好委屈呀。
只因为那战场的匆匆一眼,她委屈自己在似水流年里卑微到尘埃里去爱他;只因为他的一句`好`,她做着自已不喜欢的一切去讨好他。
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以为自已已经麻木了,以为自已已经炼就了金刚之躯,百毒不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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