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晗身上的凉气褪下去，饿意和倦意都涌上来，憋着嘴和韩暖说饿了。

韩暖原本都是每天下班后在楼下超市买东西上来的，冰箱里没什么囤货，就穿上外套准备下去买。

吴晗赶紧拦她：“不行，你现在不能出门。”

“我也要去扔垃圾，没事的，我就到楼下小超市，小区都不出。”

韩暖拍拍一脸紧张的吴晗，穿上厚棉袄，又被吴晗扣上帽子，带紧口罩，才被允许下楼，她感觉这身打扮就是在和别人说我有问题，来拍我啊！

去超市买了些蔬菜水果和零食，又去打包了两碗小馄饨才往回走。

走到公寓门口，韩暖突然没来由的浑身不舒服，站在楼道门口向后看，难道是它这次被爆出照片，留下阴影了？老觉得有人在看她。

她被偷拍一次就这么不舒服，吴晗每天都要活在那么多明晃晃的窥视下，该有多难受，想到这心疼的摇摇头。收紧外套跑上楼。

这个寒假吴晗和韩暖独处的时间，已经赶上过去一整年的。这不，吴晗吃过早饭就蜷在沙发上，不放韩暖去收拾厨房，偏让她陪着自己。

陪他看了会儿电视，又听他讲起正在拍的剧本：“我觉得这部戏反响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播，不过我在里边有吻戏，你看了可别吃醋哦。”

韩暖看着他浅笑：“不会，那是你的工作啊。”

吴晗把韩暖圈外怀里，歪头看着她笑：“我第一次拍吻戏，那场戏特别紧张，后来我就把那个女演员当成你！”他盯着她看，眼睛里都是她。

韩暖不酌痕迹的推开他：“你直接从剧组过来的？一路开车过来是不是很累。”

“是有一点乏，我去眯一会，不要趁我睡着来偷吻我。”他伸着懒腰朝卧室走去，笑脸在转身之后只剩倦意。

韩暖收拾完客厅的卫生，不知道做什么，想看书才发现书还在卧室里，蹑手蹑脚的进去，发现吴晗已经睡的很沉。给他拽了拽被子盖好，轻轻挪开他的手，抽出厚厚的书，恢复自己独自在家的状态。

夜幕来临，深蓝色天空开始铺满星星，车里的人抽完一根烟，扔掉，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车里已经烟雾缭绕，又伸手去拿烟盒，发现只剩下空盒子，反应过来后开始猛咳嗽，赶紧放下车窗，肺里吸入新鲜空气，整个人慢慢恢复平静。

林寒本来不会抽烟，在这守了一天，竟然就学会了。

林寒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小窗口一路跟着吴晗，看他早上进去，这时候还没出来，看来今天是不会离开了，感觉心不断地下坠，自己不是也预估到他不会离开吗，看见暖暖买了那么多东西。自己还要在这呆多久，要守一夜吗，这是什么苦情戏码，实在不适合自己。

他昨天看到照片，就找人查了吴晗的行踪，一刻不停的奔到剧组，在酒店门口等着，后半夜吴晗从里边跑出来，开车回市里，他心怦怦跳的厉害，也不确定吴晗就是去见暖暖，可是他只能跟着，万一是呢！当他看到韩暖走出来，慢慢走进他视线的时候，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的握着，好像紧张的都抽筋了。

看她慢慢走过去，他想立刻下车抓住她，质问她，把这三年所有的愤怒和想念都告诉她。

可是他怂了，没找见她的时候，只是一门心思的找，现在她就在自己眼前走过，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办。他说服自己，下次吧，用一个更合适的机会见面，要体面些，不能像现在一样，自己一天一夜没睡，拖着黑眼圈和胡茬，这么邋遢的样子会吓到她吧。

林寒发动车子，驶离小区。

在他设定中，韩暖会安稳的生活，不会和一个男明星有牵扯。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么多年，她身边会有别人照顾她，但是这个人怎么能是吴晗。他只要想到吴晗那张脸，就会觉得气冲血涌，手指指节都在泛白。

回到住处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林语默。：“明天咱们能走吗？”

这么突然的问题让林语默都愣怔了一下，“可以，下午可以吗？”“谁的电话，林寒的？”

林寒听见陈曦远远的声音传过来，他还没再说话，陈曦已经再次开口。

“你那边什么情况，人找到没有，怎么解决的？”

房间没有开灯，林寒坐在客厅靠窗的地板上，“看见了，没说话。”

传来陈曦一句骂人的话，骂到一半林语默抢回手机，顺带抬腿踹他。他太长时间没有揍陈曦了，才放任他这么没有眼色。

“你踹我干嘛，你应该踹他去，怂货，急成那个德行，见了人不拽回来问清楚？”

“明天下午我们回去，你直接去车站。”林语默简单明了说完，他也不会安慰人，直接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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