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元宵节，公司没有放假。下午上班前二十分钟，经理说：“轮到部门内部调整座位了，你们可以商量商量换下工位，特别要多请教坐在对面的隔壁部门同事。”

“好。”大家陆陆续续地搬电脑、挪椅子。

正巧，陆晓晓对面坐的是数两万块奖金的那位小姐姐。她叫熊爱华，大眼睛滴溜滴溜转、金色的顺直短发，正红色的大嘴唇，爱笑、爱讲话。她经常是周度的奖励者之一，拿过周拜访冠军、销售冠军等等头衔。据说熊爱华来公司两年半，大小单开过不少，特别擅长获取核心人物的联系方式。

经理看到熊爱华刚好换到陆晓晓工位的对面，连忙对晓晓说道：“晓晓，你华姐可是个宝。趁着好机会，赶紧跟她学学。”

“好，经理。”晓晓扭头回复经理，接着对刚刚坐下的熊爱华打招呼道：“华姐好。”

“好啊，晓晓。你有什么事情欢迎找我。”她笑着回答道。

“好，谢谢华姐的关照。”

这天下午六点，余经理给部门每个同事下单一碗汤圆，说：“忙完了赶紧过来吃。今天的汤圆，公司报销。”

众人应声道，陆陆续续过来吃汤圆。

“晓晓，我刚刚看你今天的外呼次数和外呼时长又够了。继续保持啊。”

“好，我会加油的，经理。”

吃过汤圆，晓晓开始找客户资料。

最近晓晓多是晚上八点下班，回到出租屋时已经晚上九点半。洗漱之后，她想了想，拨通孙淼的手机号码，说：“孙淼。”

“有什么事情吗？”孙淼问道。

“没什么，就是祝你元宵节快乐。”

“元宵节快乐。”

“嗯，其实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想跟你确认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她讲道。

“嗯，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啊哈哈哈哈，我也是这样想的。”晓晓反应过来后立马给自己台阶下，接着问道：“你在做什么的呢？”陆晓晓问道。

“我刚刚吃完饭，你呢？”

“怎么吃饭吃得这么晚啊？我刚刚洗漱完。”

“今晚有事情，家里吃得晚。”孙淼解释道。

“嗯嗯，我就随便问问。”

“你在北京工作还顺利吧？”

“还行。你现在在老家还是在里美呢？”晓晓接着问道。

“我没回老家，他们回老家的。”

“哦，对。你听不得炮声。”陆晓晓忽然想起来之前他说过自己耳朵受过伤。

电话对面沉默了两秒钟，说道：“嗯，对。我听不了炮声，就没回去。”

“嗯嗯，我明天还要早起，就先聊到这儿哈。”晓晓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索性结束话题。

“嗯嗯，好。那你早点休息。”

“嗯。”晓晓应声后隔了两秒挂断电话。

有的事情不必说，彼此心知肚明。陆晓晓猜测也许是自己的试探令人反感，也许是真的不对眼缘。

第二天是周六，休息日。上午十一点的时候，嫂子问晓晓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晓晓说自己等会儿要去公司加班。此事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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