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一章 晚花宴有邀 凄凄玉染血(十六)(1 / 2)云幻天玄1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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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

“花开花谢,不过两个时辰罢了!”

书衡一双镇定之眸饰在轻描淡写之语言上,震撼在含烟之心间。

就如击石于平静之湖面……

这“两个时辰”让含烟反应颇烈,好似引起本心一丝共鸣,又若牵扯到自己未关照之细节。

总之,心儿莫名颤动,一种难言之感受环绕。

“昙花,从渐绽开至花谢,总计约两个时辰,只少不多也。”

看着佳人略有僵硬,书衡继续解释道,眼光散开,再观茶。右手收回,慢持茶壶以添杯。

“尤是惹人怜也。”

含烟难分晓自己心中是何滋味,由心感慨一句。

自从卧病后,这不谢花成了镇国公之执念;而镇国公走后,不谢花成了含烟潜意识之执念。

永恒与刹那,迅落与不谢……

这股反差落在含烟心上,怎能不叫其震撼?

寻不谢花,未得。反是观赏到那刹那之美。这叫含烟心中能不难受?

再忆起来,含烟心中浮出这朵永恒刹那。

月下仙子罢!

白色淀蓝韵,薄薄之瓣好似无轻重。琼华蜿蜒,这朵神迹越往内,瓣儿越丰满,再往外,纤细,直至卷曲成白柱。

含烟现在悟到,那外围之白柱,应是花谢之瓣罢!

“如此美好之花,亦徒增伤感之情。”

微微轻叹,含烟念念。

这时,书衡顺着含烟感叹,有意而故作无意之附和一句道:

“是也,这偌大之花之谷,偌大之晚花宴,也不过如此哉!”

语气含着低沉,低沉中含隐秘,隐秘中不知藏着什么。

书衡欲以此吸引含烟关注。

“花之谷,晚花宴?”

果然,含烟闻之不禁侧问。

端茶润嗓,书衡斟酌下一步之言语,未迎着含烟之目光,依然低头视桌。

最轻易简行是摆明见闻之辛秘,说与含烟之前黄管事之言。

可含烟若勉强之纳受,对此仅仅只是徒有反感,浅笑颜以适应,自己便再无从下手也。

书衡再犹豫,不知是否要直面点明。

不过,最明确一点是只要若含烟以平常心步回镇国府,秦烨之谋便可以展开!自己之行、秦升之望皆破碎也!

虽闻含烟因花病倒,刚才举以昙花,便是试探含烟对此接受程度。

书衡明昙花之事确然影响含烟,但如击石入谭,只是片刻荡漾而归复宁静。

终,书衡认为稳妥一些,侧面推敲,给佳人打一谜,积压洛姑娘之忧心,待再次赏花,只要百花中有一丝破绽,让佳人瞬间明白这背后龌龊,则必会恼。

这般打算书衡觉得:其一过于费神,但也是完备之策。其二是事后易惹含烟恶之,书衡打定此后有机会自当上门谢罪。

大致想法已定,转手间,书衡便想出法子。接着刚才之话,慎言道:

“表面之美,欣赏美,便知足也。”

一面说,书衡举头摇头。

含烟则疑惑甚,听不懂这书衡先生到底欲表达何,深觉是云里雾里,话语中好似有联系,可含烟抓不住。

“书衡先生,可否详细讲来?”

抿茶留香,书衡斟酌吟道:

“花明花艳在花魂,繁华一场终于心。花殇难寻是无痕,究是无心比空心。”

吟罢,书衡视含烟娇容诧异,小咳一声,又念一遍。之后,不等含烟说甚,书衡再念第三遍。

三遍后,含烟不自觉间已记住这奇怪之诗文,同时心中简单揣摩觉此诗怪哉,“究是无心比空心”,这怪就怪在这首诗正如其文,乃是一首空心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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