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烈不死,浴火重生!”老神婆看着殿顶的空洞,口中振振有词。
盅雕的羽翼不断扇动冰冷的长风。一瞬间,寒风扑面,猴崽好似一片枯叶被狂风卷起。
老妪跪于诸神前,闭上双眼;寒光直射神庙中,澄澈空明。
巨人傲立冰山间,沉默万年;长风卷起千堆雪,传奇伊始。
得知了当年的事情之后,猴崽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中午,猴崽和石琅正在一起练剑,大王迎面走来,今天他特意戴了一顶崭新的毛皮帽子,上面还插着三根白羽。
石琅见到大王,似乎还是觉得很愧疚,低头不说话。
但大王径直朝石琅走来。他取下帽子,拿在手上,指着上面的三支白羽毛说道:“石琅,看看我的新帽子,知道这是什么毛吗?”
石琅看了看,摇了摇头。
猴崽也撇了一眼,觉得似乎有点眼熟。
大王咧开嘴,用吊脚眼瞪着猴崽,冷笑着说道:“是盅雕的毛!”
“啊?”石琅惊呼一声。
猴崽只觉得一阵心悸,他抢下那顶帽子,仔细查看着。只见那三根白羽足有小臂长,上面似乎还有血迹。这一上午似乎都没有听到兽兽的鹰啸。
‘是兽兽头顶的白羽毛?’猴崽瞬间火冒三丈,拔下三根羽毛,揪住大王的衣襟,质问道:“兽兽怎么样了?你干了什么?”
大王任由猴崽揪着自己,歪着头笑道:“我可不敢把它怎么样。但咱村不是还有村兵吗?”
“不可能的!你们没人敌得过它!”猴崽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毕竟兽兽可以飞,各项属性都很高,单打独斗的话,赤原上无人可敌。
大王又把头歪另一边说道:“村兵们练了一冬天的弓箭和长矛,肯定不是为了猎小鸟吧?想不想知道他们怎么猎杀盅雕的?找一个小奴种绑在树上做诱饵,喊了几声兽兽,那大傻鸟糊里糊涂就冲下来了。一张大网抛下,长矛弓箭一通招呼,大傻鸟扑腾了几下就变成了一只血葫芦......”
严坦的话像一桶冰水让泼在猴崽脸上,让他凉到心里,他急不可耐的打断了严坦:“兽兽现在在哪儿?你们竟敢动老神婆留下的神兽!”
“神兽?”大王放肆的狞笑道:“不过是一只伤害贵族的疯兽!村守已经把它剁成了几百块,分给了村民们,各家都很开心。给你石家分了一整条腿,等你们晚上回家应该就能吃到了。好好尝尝啊!”
猴崽怔住了,想哭却哭不出来,不敢去想兽兽被杀的惨状,大王趁机挣脱,狂笑着跑开了。
当夜,村里开启盛宴,肉香弥漫,除了石家,村民们都在为祭师和村守歌功颂德。
黑牛在后山老神婆的坟边给兽兽挖了个墓穴。
猴崽举着火把,怔怔地看着,心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
埋葬了兽腿之后,黑牛走进不远处的草丛,摘了一把春天的野花。又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散乱的坟茔之中。
黑牛一言不发地走着,猴崽沉默的跟着。
火光摇曳之下,男人一瘸一拐的,背影显得极其狼狈。
坟地里的小路崎岖难行,戴着木假肢的黑牛走得很吃力。
走在一座座坟丘之间,猴崽没觉得害怕,只是觉得特别心酸。他猜到了黑牛要带他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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