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怎么还不上钩?’
‘大王你是个纯爷们,别让哥失望啊!’
‘不管他,今天不上钩,明天接着逗他。反正这大钟台等入夏了才正式启用。’
等了大半夜,猴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没想到刚进入梦乡,他就被拍门声吵醒。睁眼看到,老族长正在拍门,嘴里还高喊着:“开门!开门。”
仔细一听,村里狗叫连绵不断,显然钟声已经响了。屋里还黑着,再一看外面的天也黑着,猴崽得意的心想:‘看来鱼儿咬钩了。’
老族长没看到猴崽在屋里,嘴里不依不饶的骂道:“猴崽你个混小子,还敢敲钟闹事!老夫非打断你的腿不可。”显然他以为今晚敲钟的人还是猴崽。
猴崽从桌上跳下来,笑呵呵的说道:“爷爷,你这是诬陷好人啊!我都在这儿站一晚上了!”
老人吓了一跳,凑近仔细瞧了瞧,一脸懵逼,质问道:“不是你还有谁?”
猴崽装傻充愣:“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
一个家奴跑来开门,少族长也醒了,站在院里。
“走,去看看。”老人说道。
猴崽偷笑着跟了上去。
村西的石家人到祭坛时,正好村东的祭师也带人来了。
一时间,祭坛周围火把成林,灯火通明。
祭师瞪着吊角眼,急切地问:“人抓到了没有?”
“这次抓到了。”村守阴阳怪气的回答。
本来村守是祭师提拔上来的,肯定和祭师是一条心。但‘铁面无私’的祭师对村守和所有村兵都用了刑,他们之间就出现了不可弥合的裂痕。
“是谁?哪家的奴隶?”祭师催问道。显然在他看来,敲钟作乱,挑战天教权威的一定是个奴隶。最好是石家的奴隶,这样他就能以此做文章来继续打压石家。
蛤蟆脸村守冷笑了一声,指着一群村兵说道:“大人请看。”
村兵闪出了一条路。祭师快步上前,却见到好像是严坦被反绑着按在大钟台上,嘴里还塞着破布。
一个村兵把破布取下,严坦立刻破口大骂:“混帐东西,放开我,你们胆子太大了,敢绑我?”
严坦的声音在祭师听来宛若晴天霹雳,他赶忙亲手夺过一个火把,凑近了一看,才看清楚的确是自己的儿子。
霎那之间,祭师脸色铁青,还没发问就听到严坦喊了一声:“爹.......”
村兵们都幸灾乐祸的围观,蛤蟆脸笑得尤其阴狠。
祭师不相信眼前的景象,诧异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等谨尊祭师之命,彻夜在此守候,务必要抓住作乱的贼人。今夜我安排了个人,躲在通往祭坛的各处要道。埋伏了大半夜,陈六发现贵府少爷从村东来了。”村守故意高声回话,让在场的人都听见。
祭师听完了村守的描述,无地自容,吊脚眼里威光荡然无存。
同样被割了耳朵的陈六插嘴道:“我跟着严坦,亲眼见他走上了大钟台,等他敲了钟之后,才把他按住的。”
祭师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揪着儿子的上衣,厉声质问道:“他们说的可属实?”
严坦想要辩解,但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点了点头。
祭师一脚踢在儿子身上,严坦痛哼了一声,没敢说话。
“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祭师装模作样的怒斥道,他显然想大事化小,“来人,把这混小子带回府去。”
几个祭师府的家奴凑上前来,准备抢人。
村守却阴着脸,手提木棍,挡住了这几人。他咬牙切齿、阴阳怪气的质问道:“祭师大人,想要如何惩处作乱的贼人?”
几个受了刑的村兵也高声附和道:“如何惩处?”这些人付出了血的代价,不会让祭师轻易把人带走。
此时,全村人都举着火把,聚集在祭坛周围,都眼睁睁的看着祭师。几个胆大的也跟着起哄,高喊道:“如何惩处?”其中猴崽的声音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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