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言从房间里缓慢的走了出来,站靠在门口上,看着孟秋离去的方向,目光有些呆滞。
“表哥。”子弋侧过头去,看见他站靠在门口上,便迎了上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她只是突然开始害怕了起来,她害怕眼前的这个人再也不能够从江雅的死中走出来,他害怕那个开朗懂事的表哥从此以以后只剩下悔恨和哀伤了。
“风大,回屋吧。”子弋说着,看着他依旧迷离的目光,便带着哀伤的开口:“对不起”。
“傻丫头,这是我的错,你说什么对不起。”尚言开口说着,突然叹了口气又开口:“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子弋再也不能说什么了,只好缓慢的转过了身去,看着他将房门一点一点的关了起来,而他的面容也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看着他那黯然无色的面容后,突然心底一震。
天已经黑下来,明桑一行人行走在街道的正中央。
“你要是舍不得,可以去跟她道个别。”白雾见明桑郁郁寡欢,便平静的松口。
柳英和尺莲的目光投向了明桑,没敢说话。
“算了,既然要走,何必道别。”明桑没有听劝,只是平静的回答着,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坚定得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见他们没有向前走,便独自踏上脚步,缓慢的向前走着。
白雾只是无奈的摇着头,也缓慢的跟了上去。
子弋呆呆的站在明桑的房前,看见被风吹得摇晃的门,心底里突然觉得空空的。
虽然知道屋子里没有人,但她还是朝前走了几步,她的目光停留在那空荡的屋子里,似乎是还在感受他的存在。
“他已经走了!”耳侧传来孟逸海的声音。
她侧过去了脸,虽然被柔和的月光照着,但还是看不清楚他的脸庞,她没有说话,只是又侧过去了脸,心底暗自感叹着:“为什么你要走,只要你说一句,我是真的可以不做栖仙阁的人的,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我真的不明白,我真的很茫然,你究竟是为什么?”孟逸海百思不得其解。
“你真的想知道么?”子弋缓慢的转过了头来,眼眶里带着泪水。
“我想,我做梦都想!”孟逸海眼里也是已经湿润了,看见她又这般难过的样子,心底里更是疼得不行。
“我一开始也不明白,当我这次在沧州再次遇见他的时候,我就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子弋坦白的说着。
“你根本就没有出过沧州,你要我怎样说你才明白。”孟逸海执意的开口。
“你要我怎样说你才明白。”子弋同样也开口,便继续:“我不是张嫣兮,我叫子弋,这里的一切,只是一场考验,你们所有当我是张嫣兮的人,对我来说,不是绝对的真,但对你们来说那就是绝对的真”。
“那我大哥呢,他知道你的事情么?”孟逸海似还是不甘心,朝着她问道。
“他去自首的时候,或许多多少少已经猜到一些了。”子弋依旧开口,目光又突然转移到了孟逸海的身上,继续开口:“我不想伤害你们任何人,或许,为了明桑,我已经根本就不想回去了”。
“可他根本就不在乎你,要不然,他怎么会走得这么干脆。”孟逸海突然朝着她提高了音调,似乎是非常的确定。
“他在乎的!”子弋不想在跟他辩解什么,只是突然平淡的开口。
方诺在一旁的树下嘟起嘴,看着他们二人,心底突然觉着怪怪的,似乎是发现了四处有什么不对劲,便瞬间转过去了头,谨慎了起来。
这四处似乎有些奇怪的味道,他说不上来,而突然间面前瞬间出现一些涌动的泉水,那泉水不停的涌动着,逐渐形成了人形,只是那人形依旧是泉水的模样。
“何方妖物,竟敢在我面前撒野。”方诺的嘴巴没有张开,但声音似乎是通过意念传达到不远处的那团怪物的。
“哼哼······”没有想到对方只是冷哼了两声。
“什么声音?”子弋瞬间在心底喃喃,立刻警惕了起来,一下子侧过身去,顺着声音的方向跑去,只见,不远处出现人形的泉水,瞬间靠向了方诺,只是顷刻间,便将方诺吸到了身边。
子弋瞬间冲向前去,一手抓过,却发现一手化过了那泉水的身体,然而,手略过的瞬间,掌心里竟然丝毫残留的泉水都未曾有。
子弋忘了,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这样直冲冲的上前,跟本打不过这个来历不明的怪物。
“你的身体里,似乎有着更强大的力量。”那涌动的泉水,不知是从哪里发出的声音,但那主人似乎是带着激动和欣喜的感情,瞬间浑身一颤抖,一股无形的力量就将子弋吸到了它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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