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楚瑟倒也放弃了抵抗，两人都是有城府之人，自然没那么简单。

顾长情没松手，语气有些高傲了，道：“多有得罪。”

“这哪是多有得罪？”

“二皇子都输给我了，是心情很不爽吗？”顾长情早就料到他不会服气，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你想反悔？”

楚瑟看着顾长情的眼睛，浅藏着一丝笑意，然后道：“君子一诺，绝不反悔。”

顾长情收回匕首，也算是得到了楚瑟的承认。

“……二皇子，雪原国你还有何打算？”

楚瑟听着厌烦，眉头稍皱，问道：“情姑娘，你一口一个二皇子叫着，可是完全没把我当皇子看啊。”

顾长情自己也心生不满，问道：“那您要我怎么称呼？楚公子？”

“楚瑟。”

“……您是想给我扣个直呼皇子名讳的罪名吗？”顾长情不是傻子，她一个普通的丞相之女，哪能够高攀皇子。

楚瑟拿起自己的剑，靠在石柱上道：“雪原国的事可能还有一阵子，你能告诉我，你师父段归行是什么人吗？”

顾长情叹了一口气，简洁说道：“我师父是个医师，我年幼体弱，我父亲便把我送到他那里历练，还教会了我一些防身之术。”

楚瑟顿时哑口无言，表情有些僵硬，呢喃道：“何止是防身……”

顾长情再一次叹了一口气，道：“楚公子，是你提出要比试的，条件你也答应了，我不急，到时候奖励直接给我就是了。”

“……关于丹心誓，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师父没说太多，丹心誓本身就是一种诅咒，解铃还须系铃人，楚公子是想当解铃人吗？”

楚瑟闭上眼，微微休养了一会儿，顾长情继续回到屋檐上坐着，也很是无趣。

楚瑟微微睁开眼，顾长情在夜色之中很是不同，高傲孤立，仿若一株独自盛放的青莲。

长情，傻，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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