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林带严桃回到家,刚打开门,娜娜穿着睡衣跑了过来,怒气冲冲地问,“你去哪了?消息也不回……”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严林身后跟着一个染着红色头发、浓妆艳抹的女孩。
“她谁呀?”娜娜一脸不快地问。
“叫嫂子。”严林无视娜娜,转头对严桃说了句,便换鞋进了客厅。
“嫂子。”娜娜刚想质问严林什么态度,见眼前这个女孩叫了自己一声“嫂子”,只好应答,不好发作。
“你是严桃吧?进来吧。”娜娜冷冷地说道。
“严桃,你吃饭没有?”严林转身关切地问。
“没有。”严桃说着,摸了摸肚子,之前太激动了不觉得饿,现在到家了,冷静下来觉得饿了。
“那你休息会,哥给你做碗面,吃饱再说。”说着,严林去了厨房。只剩娜娜与严桃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严桃努了努嘴,环视了一遍屋子,发现这里只有一间卧室,觉得此处不宜久留。
“得想办法离开才行,嫂子看起来这么不好相处,不能再给哥哥添麻烦了。”严桃在心里盘算。
娜娜倒了一杯水,端到严桃跟前,望着她那一头红发叹了口气,便进了房间,没再出来。
严林在厨房做了两份清汤挂面,又开始煎火腿、鸡蛋,传来阵阵香味。
严桃进了厨房,走上前,开心地说道,“好香啊!”
“好了,端出去吧。”严林说着,熄了火。
严林、严桃两兄妹在餐桌上吃着面。
“你这么多年不回家,就是因为欠了钱吗?”严林突然问道。
严桃默不作声。她当初不听家人的话,执意辍学跑出来打工,谁知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她与火车上认识的朋友在一家发廊帮人洗头,见朋友为客人提供全套服务,一个月收入比自己高出好几倍。一时没抵住金钱的诱惑,她也开始为客人提供特殊服务。从此,一失足成千古恨。
第一年,严桃回家过年了,并给了严母不少钱。严母高兴极了,逢人就炫耀,夸自己女儿能干。
这天,严母在村口与村里几位大婶闲聊,聊到子女的话题,严母又忍不住夸了严桃几句,她眉开眼笑地说道,“我女儿呀,能干又孝顺,出去一年就给了家里十万。”说着,严母还激动地伸出五个手指晃了晃。
大婶们听了,都羡慕得不行,纷纷夸严桃厉害,夸严母生了一个好女儿。
可严母一走。不知谁先满脸鄙夷地说了一句,“一年十万,钱有那么好赚?还不知道怎么赚的呢!”
大家纷纷附和,话越说越难听。
“就是嘛,那个严桃在江城上班,江城是什么地方?这钱肯定不干不净,你看她那身打扮,那裙子短得呦,啧啧啧,好姑娘能穿成这样!”
“是呀,我女儿在工厂上班,辛辛苦苦一年,也给不到家里三万,她严桃没文化没技能,凭什么!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大家越说越解气,越说兴致越高。这时,严父背着锄头从田间回来,路过村口,听到这些大婶这样肆无顾忌地议论自己的女儿,气不打一处来,他上前理论,可哪敌得过众人的嘴,大婶一句“只许你女儿干,还不许别人说啊!”就把严父怼得哑口无言,他气得脸都绿了,举起锄头就要砸向那个大婶,所幸被人及时拦了下来,才没酿成大祸。
众人吓傻了眼。严父“哼”一声,气呼呼地背着锄头回了家。
回到家,严父把严桃喊了过来,直接质问她,是不是在江城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说着说着,两人争执了起来,严父忍无可忍,给了严桃一大耳光,严桃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再也没回来过。
经此一事,严桃父母脸上无光,渐渐跟村里人来往少了,村里人也都瞧不起严林一家。严母只有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严林身上,不断提醒他,“你一定要努力,一定要出人头地,这样才不会被人看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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