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栋原也无心伤他,马上减了七分力道,只将裴元瑾退出几丈去。
方瑾边扶起丈夫,边咬牙切齿地道:“你若伤他,我恨你一辈子!”
裴元栋一愣,五官气得几近扭曲,低吼道:“那时分明是我救了你!你为何嫁的是他!!”
方瑾垂头不语,裴元栋喘了口气,又道:“哼,无妨,往后我们有的是机会!既然药未寻得,你们即刻便收拾东西滚吧!”
就在这时,屋门突然被敲响,一个甜美的声音在外头焦急地道:“伯父伯母!快开门啊!屿哥哥回来了!”
闻言,堂中三人皆是一愣,方瑾忙去开门,裴雨恬急急忙忙跑进来道:“方才我正要去华茵堂,路上碰着小厮说要来叫你们立刻去药堂!”
“他可有说所为何事?”裴元瑾问。
裴雨恬兴奋地说:“据说是被劫走的货都回来了!”
闻言,不仅是夫妻二人,连裴元栋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脸色!
一帮人忙赶去华茵堂,却见宽阔的堂前,被货物堵得几乎水泄不通,七八个伙计围着这堆积如山的药材不知所措,见着两个一把手来了,连忙跑来问:“二当家三当家,这些是屿之少爷带回来的药材,小的看了一下,应当是丢的那批,是否要清点入仓?”
裴元瑾激动地道:“自然是要了!我亲自来!”他又看着裴元栋道,“二哥也来当个监工吧,过后莫说三弟我滥竽充数!”
此刻裴元栋的心情十分糟糕,已没了争斗的心思,冷哼一声当场甩袖而去!
气走了裴元栋,裴元瑾才心满意足地开始清点货物。
方瑾与裴雨恬都十分高兴,裴雨恬心里牵挂裴屿之,忙问小厮他的下落,小厮道是去了堂内。
二人绕过货进门,见裴屿之正俯身给一女子的额头敷药。
那女子坐在椅子上,双腿伸直了岔开,姿势颇为不雅,只顾着舒服便可。
裴屿之将她额头的纱布拆了,小心翼翼给她清理伤口,低声道:“开始结痂了,应是无碍。”
她却叫道:“什么无碍啊?我还是觉得很疼!”
“那晚辈再给前辈上点药。”
“快点快点。”
裴屿之正转身取药,见方瑾二人进门,道:“娘亲来了。”
方瑾看着陆绮怀道:“你怎么了?”
“受伤了没看见啊?”她没好气地怼回去。
方瑾有心发作,裴屿之忙说:“此番多亏陆前辈,不仅运回药材,还救了孩儿两回,若非如此孩儿早已死在麓回山。”
只这寥寥几句便可见他们到底经历了如何的凶险!
此刻,方瑾对陆绮怀有再大的成见,也必然烟消云散,真诚地道:“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陆绮怀哼哼。
一旁,裴雨恬终于忍不住问:“陆前辈瞧着面生,晚辈裴雨恬,敢问前辈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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