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娘亲明显比我开心,随即捧着我的双手,一点都不管我是不是盯着肘子目不转睛,激烈而兴奋地说着:“感谢上天保佑,感谢菩萨,感谢佛祖,希望我儿一生平安喜乐。”
“哎,哎!哎!掐我手了!”我费力从对方手里挣脱没好气地说道:“差不多得了,过两天说不定又傻了,不过我也有可能是饿精了,吃饱就说不定就又变回去了。”
“这也不算偷的,厨房里有一位嬷嬷看咱娘俩可怜,就给了一个肘子,除了这个还有一盘剩下的牛肉,娘还给你带了小半壶酒,你喝点能暖暖身子。”这位娘亲看起来高兴极了,本来就只有一个酒盅,便又从另一旁的台案上拿了只破杯子过来。
整个托盘上只有一份饭,一双筷子,看样子这位娘亲就没准备跟我一起吃,而是让我一个人吃完全部的东西,我即便是看出来了,也当作没看出来,拿了筷子先吃一大口米饭。
饭的时间有点放长了,而且还有点夹生,所以吃起来又沾牙又卡牙,不过这粮食的味道是非常不错的,这府里看着不像是一般人家,而且这位娘亲自称他们侯府的人,怪不得这粮食味道也不错,看来是原生态。
我一边吃一边笑,肘子我只动了一边,牛肉也只动一边,无论现在是现实还是做梦我都没必要把所有的吃的都吃完,大家都不容易不是吗。
要是我吃饱了就醒了也不至于这位谁的娘亲连饭都没吃,所以说我还是善良的。
虽然我吃着别人的米饭,啃着别人的肘子,嚼着别人的牛肉,享受着看起来有点可怜但实际上还凑合的感觉。但是始终觉得这是一个梦,虽然那巴掌有点疼…
吃完饭又睡了一觉,头上的伤口始终没觉得疼,但是第二天醒来换药的时候我才知道纱布里是包了草药的,看着黑漆漆但依旧发嫩的植物我有些好奇:“这是草药,而且是现拔的。”
“是,娘在院子里中了些草药,有时候你二哥哥要是受了伤,有草药也方便些。”这位娘亲慢慢说道。
“虽然我现在清醒了,不犯傻了,但是我想说的事情是以往的事情我可都不知道。毕竟不聪明,记不住人记不住事儿也实属正常。”我慢慢说。
“无事无事。”这位娘亲一副心满意足一点都不挑剔的样子帮我拨了拨散落的碎发,说道:“你要是想知道娘就细细给你说,你要是不想知道我们就不说,你好好休息。”
“你有儿子?”我抬头问。
“没有,你二哥哥是二娘子的孩子,你小时候他待你不错,但是现在他在关外打仗,听嬷嬷们说今年年关就会回来,说不定能在家里呆些日子,到时候我再给他备一些药,受伤了也有些保障。”
“我看您也不像是有儿子的样子,否则也不会混得这么惨。”我坐在床边穿好一双老旧但还算暖和的布靴,默默有些开心:“这鞋子…”
“这鞋子虽然有些老旧,但好歹还是可以御寒的。娘已经给你洗干净了,你放心穿…”
“我没嫌脏的意思。”我无奈拍了拍鞋面,觉得这款式不算难看,而且的确非常暖和,便问:“所以这鞋子是家里其他小姐们穿剩下的,然后再洗干净给我穿吗?”
“嗯。”这位娘亲明显有些不好意思,而且一看又要开始自责了。
果不其然:“是娘没用,府里的夫人们都是明媒正娶回来的,但是娘却没能给你一个好条件,都是娘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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