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秋分能跟二哥一起把桌子收拾干净吗?”二哥又说道。
我抬头看着二哥默默点了点头。
谭正青在身份上虽然是二哥,但他其实不是我真二哥,他是谭秋分的二哥,而我打小也没感受过这种感觉。
年轻而坚毅的脸庞站在桌前俯身用手把坚果捧起来放进盘子里,但是说白了他也才二十三岁,要是放在未来不过就是大学刚毕业的年纪,但是在这里,他已经有五年带兵打仗的经验了,而且是名不副实的常胜将军。
听娘亲说以前朝中派兵也是哪里战况危及就派谭正青往哪里赶,而大多战事又在边疆,根本不考虑谭正青要带大军转移是什么概念,而另一边要与谭正青交换战场的大军又要面临什么,路途遥远,粮草,战马都面临着巨大损耗,甚至贻误战机。
也是娘亲告诉我说是贤王从中调停,只让谭正青从西边往北边去了一趟,又在短时内回去了一趟,结果不但没有任何作用还丢了城池,这样才消停下来。
朝中有不经事的老夫子只知道纸上谈兵,根本不知道带兵打仗何等艰辛。
现在设身处地见过了士兵对二哥的敬意,又见到了二哥千万分的耐心只是想让我信任他,再想想现在几乎看不到未来的处境,也不知到底何由,鼻子一酸,眼泪就跟着滚了下来。
二哥瞧着我的泪珠子掉到桌面上,又迅速消失在桌布上,捏着一颗坚果的手就顿住了。
他整日练兵,根本没什么机会跟姑娘相处,所以一瞧我哭了就慌了,可又没处理过女孩子哭的事情,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不过谭正青毕竟是哄过小时候的谭秋分,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显示给我搬了软凳,要扶我坐下的时候我犟着不愿意坐,所以二哥只能低头瞧着我哄我:“秋分,怎么哭了?二哥说错话了吗?秋分,别哭。”
要不说这直男不会哄人,反正我听了这话一点都没有不想哭的意思,反而眼泪掉得更凶了。
这下谭正青就着急了:“哎哎哎,不哭了,是二哥错了,二哥错了,二哥不该惹你生气,二哥以后不凶你了,秋分,不哭了呀。”
瞧着人急了,我反倒有些高兴,借着哭音哑着嗓子说:“我要看二哥用长弓打猎。”
“好,二哥带你去打猎。”
“我要二哥在家过年。”
“行,我找老师去商量。”
“我要跟着二哥往西去行军。”
“不行。”二哥声音一下变得严肃,说完又强调了一句:“想也别想!”
我被吓得逗了一下,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所以一把抓着二哥的手臂:“那我换一个!我换一个!”
二哥右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背算是安抚,软下声音跟我说:“那你说。”
“我要学点傍身的功夫。”我认真说道,也有后半句藏着没说:最好能学一些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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