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看二哥急切的样子就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当下喊人:“薛未!快马加鞭去最近的镇子里请大夫过来!”
“是。”账外传来一声应答,离开的脚步却听不到。
眼看着谭哲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而我还记得谭哲带我游玩时候的表情自然而高兴,不由烦躁:“你先出去,药箱留下。”
太医看着我,还没有来得及吹胡子瞪眼贤王也朝人挥手:“下去。”
“这…是,王爷。”太医朝贤王行了礼,离开之前还不忘瞪我一眼。
我瞧着谭哲小腿上的伤口,看了看二哥:“二哥也先出去?”
二哥不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贤王,问我:“你要做什么?”
“现在镇子里的郎中还没过来,先让我看看情况,二哥相信我好吗?”我问到,语气听起来还算有些耐心,可表情明显已经急切起来。
让我有些惊讶的是贤王自始至终都没表示他要离开,二哥准备离开的时候都看了贤王一眼,贤王竟然像个石头一样坐在原地似乎表示自己不存在。
我不介意,最起码有个人有个照应,现在我也不把贤王当王爷了,人命关天的时候,爱谁谁吧。
二哥还没离开帐篷,我就已经坐在了榻边,眼瞧着二哥离开我立刻盘腿坐在谭哲身边,俯身细瞧着谭哲腿上的伤口。
无论蛇有没有毒吧,就当它被逼急了才跟一帮人扛上了,我伸手从一旁拖来医药箱,拿出宫里专用的布条当纱布用,扯开布条之后我先在伤口上方两寸绑了一圈,然后一圈一圈往下缠着,然后拖着谭哲的腿搭在榻下避免血液流到心脏的位置那才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我也没把自己当姑娘,抽了个小垫子丢在地上,盘腿坐在地上细细看着谭哲腿上的伤口,伸手从药箱里拿了个木制镊子出来,小心翼翼压着血孔两侧,便有黑血流出,只是血液里还泛着一丝血红,谭哲也似乎有了些意识,闷哼了一声。
而在检查另一个伤口的时候,木制镊子往下一压伤口中间露出一点点白色,我就势一捏一拔,榻上的人跟着痛呼一声。
半截牙齿在谭哲的小腿里,刚刚太医检查的时候却没有发现。
我心里默默骂一句酒囊饭袋,回头看一眼帐帘,推测着薛未一时半会儿大概回不来,也顾不得什么,从怀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二话不说在两个伤口上切开了小小的十字伤口。
跟着又拿出布条从脚踝紧紧缠着往上绕,伤口里不断流出发黑的毒血,我微微有些放松,总归是有些用处的。
一旁的贤王大概是没见过这种操作,所以只是默默看着在旁边忙得手忙脚乱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知道伤口里的血液微微泛着红的意思才终于看到我的动作变慢且无力,于是凑近了问我:“需要帮忙吗?”
我心里喊一句“直男”然后指着流出红色血液的伤口:“您知道什么叫事后诸葛亮吗?”
很明显,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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