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明显的伤口。”贤王在我走神的时候已经简单查了一遍二哥的情况,我回了神,愣愣抬头看了贤王一眼,也终于感觉到了手心的湿意,于是松开一直攥着二哥腰间衣裳的手,呆呆指了指褶皱的布料:“我把二哥衣裳攥流血了。”
贤王起身走到我旁边将我扯起来,指挥着上一秒还在大汗淋漓练武的士兵将二哥抬到榻上,又拽着我的手腕把我拉到桌前让我静坐等着。
大夫来得很快,大概又是被拎来的,站在地上的时候还大喘气。
我要起身迎人,却被贤王按住肩膀,大夫也是见过场面的,深呼吸一下走到床边撩起了二哥的衣裳。
贤王没让我看,拧着我的头顶将我转了半圈朝向门口。
“我们回来的时候遇到刺杀。”贤王压着我的头顶坐在我正面,大概是看我状态不太好所以声音温柔而坚定:“经常会遇到刺杀,当时刚到杭州的时候你跟着郜嘉人早早进城,不知道我把大部队留到了城外,薛卯要跟着你们,薛午去查事情,我身边当时只有正青,薛未,还有几名暗卫。刺杀的人是死士,一旦被制伏得知刺杀无望就会自杀。但直到回来,正青也没说自己受伤的事情,见你们没有回来之后便一直在外面等着,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
我摇了摇头,不管理智是不是清楚,我都明白贤王在跟我道歉,虽然没有明确说‘抱歉’俩字儿,但很明显,平时会用‘本王’,今儿却说是‘我’,我就是再不理智,也知道自己身份低,是不可以接受王爷的道歉的。
我只是摇了摇头:“是二哥的选择,您不必如此。”
“军爷,这伤口有毒,是西域的毒伤,名唤三日笑,老夫解不了这毒。”
我一听大夫的话当即就要起身,却又一次被头顶的力道压着,我身旁的贤王冲着我摇了摇头。
屋子外面即时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温可背着药箱大步跑进来,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才轻轻松了口气,急忙朝着塌边走去。
大概是认识另一位大夫,温可缓了缓呼吸,一边打开药箱一边朝人打招呼:“周伯,您过来了。”
“嗯,温可,你快给这个小伙子看看…”
几分钟以后温可走到我眼前,手里拿着一个细细的小棍,上面粘着像是颜料又像是血液凝固后的蓝色,说道:“羌族的三日笑。”
“羌族?”我盯着温可的手,心里有了决断:“你守着我二哥,我出去一趟。”
贤王没拦我,只是让薛卯紧紧跟着我,也没有在暗处,就在我身旁跟着。大概有人安排了马车,不过我也等不及,只是让马夫到时候驾车跟着我我再坐马车,然后小跑着朝杭州城的另一个方向。
我刚上马车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车前驾车的薛卯瞧了瞧车门:“九小姐,在下听到了马蹄声,高原的马。”
薛卯大概猜测来人察兰,我心里忽然酸酸的,打开车门就高高站在车前等着。
的确很快就有马匹出现,高悬的灯并不亮,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察兰,还带着一个姑娘。
草草说了两句话我便先让察兰带着那个姑娘先走,我随后就到,薛卯一心一意只当车夫,跟着大马原路返回。
等我回到驿馆,马匹在驿馆外有马夫看着,我匆匆跑进去,瞧着贤王跟郜嘉人在门口静立,察兰自己一个人站在院子中间瞧着大门的方向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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