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霜逃了。
消息自不久后传遍了南夜国,闹得沸沸扬扬,举国上下,开始掀起了不同的说辞。
有多人认为是这个百战百胜的女将军怯战了,加之去往飞沙国的将士们死伤严重,这个谣言被越传越真。
关于离老将军饮鸩酒而亡的事,亦是纸包不住火了,甚至有人认为是离老将军无法阻止离霜将军的出逃,惧怕对南夜国没有交待,只能服毒。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竭力压抑着某人的神经紧张,身着黑色绣金袍的俊美男子薄唇微启,他轻轻按了按太阳穴,眸中尽数是寻常不曾有过的薄凉:“取酒来。”
有些事情,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这个女人就这样不管不顾…不对,或许是她真的准备抛弃在南夜国拥有的一切,就这样离开了。
他拦不住她,或许可以这样说…他有什么资格去将她强行留下?她本就不属于这里。
若让人众人知晓她的血脉,恐怕将那女人绑在柱子上当众烧死亦不是不可能。凤至的深不可测,即使她没有做过任何危害他人的事,亦不会有人因此就放过她。
“取酒来,你怎么站着不动?”
一旁侍女好意提醒:“您旧疾未愈,不能再饮酒了。”
那日,那只簪子刺向他心脏时,偏了那么几分,无关乎深浅,仅偏的那么几分,让他捡回一条命。
自他回到南夜国后,狼狈的模样将母上吓的近乎昏厥过去,他生来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这样致命的伤害恐怕是第一次吧。
母上对他异常不放心,现今开始被强制灌药续命。
饮酒…他本不是一个爱饮酒的人。无奈是汤药过于苦涩,或许…是想起离霜时,更为苦涩吧。
对于侍女的话,他宛如没有听见一般,异常倔强地坚持着:“取酒来。”
“你想喝酒,可是不要命了。”
温柔的声音自外传来,一个身着素色绣花锦衣的中年女人迈着步子走了进来,她举手投足间有种特有的贵气,岁月对她有着异样的宠爱,几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从她的眉眼中,仍能揣测到其年轻时的绝代风华。
“并非是不要命了…”
元陌轻轻摇头,起身将那人接到座旁:“命自然是要的,只是…母上怎么自己来了。”
老夫人带着几分溺爱和稍许责备,她撇了一眼元陌:“我若不来,你酒应该已经喝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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