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没必要问,他恨死她了。
恨死她,却离不开她。
阿葱走后,这一晚,唐眷失眠了。
黑暗中,她一点一点回忆阿葱白天说的那些话。
阿葱当时喝醉了,言语失去了一贯的缜密,不经意间暴露了很多关于江氏集团和江豪的情况。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唐眷把所有信息抽丝剥茧,形成了她自己的判断。
如果她的判断没有错,所谓的江氏集团有两重身份,表面上是个财团企业,而隐藏在暗处的另一重身份,就是太平花组织。
江豪,则是太平花的上层人物,甚至有可能是它的掌舵者。
离真相越来越近,唐眷的心情也愈发复杂。确切地说,是喜忧参半。
让她欣慰的是,她父母被杀时,江逸言刚刚回国,并没有参与江氏的内部事务,他应该和这桩血案无关。
使她忧的是,江豪肯定和她父母之死脱不开干系。她要报仇,只能利用江豪的儿子,江逸言。
这让她与他日后如何面对彼此?
还有一件让她难受的事。阿葱告诉她,江逸言与贺家千金前段日子已经订婚,婚期定在了两个月后。
这意味着,唐眷和她的孩子都是多余的人,只能永远躲在阴影里,见不得阳光,也得不到自由。
唐眷紧紧攥住了床单。既然生无希望,索性拼个鱼死网破。江逸言,既然我已经对不起你,那就再对不起得更彻底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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