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琉璃的二师兄吗？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秦昭雪心里充满诸多疑惑，算起来眼前之人才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

“你当年还欠我一恩情，尚未归还。”尹一方一字一句道，没有丝毫铺垫，直接开门见山。

“所以今天，你特地找我，是要我还你当日的救命之恩？”秦昭雪顺势问道。

“可以这么说！”

从前的尹一方遗世独立飘然若仙，仿佛从来不屑与任何人言谈，如今的他即便面对狡猾如秦昭雪这样的商人也能游刃有余的应对，真不知那个才是真正的他。

这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秦昭雪一时看不分明，眸光再次睇向尹一方，幽幽的问道，“你想让我怎么还？”

“很简单，效忠于我！”

尹一方勾唇一笑，那模样明明邪魅无比，却偏生的纤尘不染。

“这不可能！”秦昭雪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这人骗了琉璃，又骗了司徒云庭，几乎骗了所有的人，他死了，却突然出现在这里，这其中定有蹊跷。尹一方打的什么主意秦昭雪无从得知，但若是打着伤害琉璃的主意，即便是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也恕难从命。

“为何？”声音清冷低沉，明明知道其中的缘由，尹一方却还是佯装不知情的追问到底。

“我已经答应要效忠琉璃，就算是卑贱的奴仆也不该侍奉二主，所以恕难从命！”秦昭雪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毫无错处。

可尹一方却只是讽刺一笑道，“据我所知，你曾在暗中做了不少有损她的事，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效忠吗？”

这样的控诉就像是替琉璃抱不平一般。

“我要你效忠于我，这和你效忠她并不矛盾！”因，他与琉璃本就是一体的。

头两年他在暗中的确做了不少损害琉璃利益的事，但他做的十分隐蔽，这人是如何得知的？这人离开三年却对天机阁与琉璃的事依旧了如指掌，他究竟存了什么心思，还是有什么阴谋？思来想后，秦昭雪觉得不如先假意顺从，于是单膝着地，拱手道，“主子，属下愿意誓死效忠！”

秦昭雪心里的小九九，尹一方又如何不知，却神色如常的忽略他的心存二心，如同吩咐一般属下一般，“有关琉璃的事，要定期向我汇报。”

“另外，不要企图告诉琉璃我的存在。”这句话掷地有声也不容商榷，那犀利的眼神，秦昭雪丝毫不怀疑，若是自己告诉琉璃他的存在，下一秒就会被杀。

“属下不敢！”秦昭雪垂头眼中满是嫌恶，他有着属于自己的傲气，即便是琉璃也不敢公然将自己视为卑贱的奴，这人怎么敢……

“很好！”尹一方伸出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指向一个方向，幽幽道，“有个人在我钓鱼的时候突然出现，扰乱我的闲情逸致，我心不悦，就交给你，带回去慢慢审问。”

尹一方似乎不知道秦昭雪讨厌来自他的颐指气使，或者说他本不在乎秦昭雪心中究竟何想。

秦昭雪在尹一方离去后，便走上前，见到那人就是琉璃要他抓的犯人，惊愕之余，眼中流露出一闪而过的复杂。

清风、明月也适时出现，跪地恭敬道，“清风！”

“明月！”

“来迟了！”

秦昭雪只是凉透的笑问道，“你们失手了？”

二人垂首静默，然，答案已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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