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逸瞪大了眼睛:“我要强奸你?”
小幽接着道:“就在这地道里?在傅捕头面前?夏先生果然不仅不是一个君子,更不是一个正常人。”
夏逸张了张嘴,索性又再次闭上不再说话,他发现眼前这个女子虽是一个尤物,但绝不是一个正常人。这样的人,他还是避而远之则妙。
三人似乎再也无话可说,只是一心想着走出这地道。地道也并不太长,没过一会儿,三人已见到前方洞口的月光——这地道果然直通听涛峰后山。
“我们要先去找到和尚与张医师。”傅潇这一路只被前面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与自作聪明的师弟气的不轻,一出洞口则说道:“听涛峰已封山,和尚他们绝对还在躲避在山上,找到他们再回到上庄救人。”
夏逸三人与独尊门一众人都在寻找无得与张青文,那这二人现在又在何处?
无得正藏在听涛峰山腰间的一出隐蔽草丛中。他已很久没有这么警惕,很多年前,他还只是一个不成器的小飞贼——那时他害怕官兵,也恐惧天明。
直到有一天他在逃避官兵追捕时恰巧躲入了一家客栈,更巧的是他又躲入了一间老和尚的房间。老和尚当然知道他是个贼,但还是救了他,也教化了他,然后他便成为了老和尚的徒弟。
老和尚当然就是活佛,当今世上独一无二的活佛大师。
成为活佛的弟子后,无得便再也没有品尝过恐惧的滋味。因为他的身份变了,他的心境也已变了。而此刻,他正处于前所未有的警惕中——他不知道此刻的听涛峰汇聚了多少独尊门的高手,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
夜色无疑是无得与张青文的一道屏障,但等天明之时,独尊门的搜捕便会变得极为可怕。
无得看了看夜空中那轮明月,发现它竟是如此碍眼,虽然给他指了路,却也给独尊门的众人照了明。无得忽然感到自己和曾经那个小飞贼仍没有多大不同,他依然在害怕光明。
出家人本该四大皆空,看破一切。此刻生出的各种感受,只是令无得深叹自己的修行还不够,有愧于师父的教导。
“师兄,你伤势如何?”张青文早已从昏迷中醒来,但无形刺客那一剑仍令她显得气血不足。
无得脸上早失去了平日的嬉笑之态,他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自顾自说道:“今晚的事实在古怪……独尊门究竟是如何潜到山上的?更怪的是江应横居然还活着,他……”话未说完,他猛咳了几声,才继续说道:“江应横的掌力好雄猛,比之昨夜叶时兰的绯焰掌不差分毫,观音千叶手不可与其硬撼。”
张青文从袖中取出一粒药丸,说道:“师兄,先服下此药可可暂稳住伤势。”
无得伸出手,不过他并没有去接药丸,而是猛地掠过张青文,一记罗汉拳打向幽黑的树林!
“是我!”只听一声轻呼。
“夏逸?”无得这一拳收放自如,惊奇地说道:“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夏逸道:“我本没有死,却险些被你一拳打死。”
无得服下张青文手上的药丸,问道:“你们失踪了近四个时辰,发生了何事?”
夏逸叹道:“我俩被江应横困在了灵堂下的密室中,这也是刚脱困不久。”
无得举目看到了夏逸身后的小幽,又问道:“她是谁?”
夏逸道:“一个路人。”
小幽笑道:“这和尚好古怪,留着一头长发,不自称为贫僧,也不呼我为女施主。他看我的的眼神中既有防备,又有杀气,哪有半点出家人的模样。”
夏逸道:“这个和尚也就平日里道貌岸然,张口闭口地赞颂我佛慈悲。如今被人打成了落水狗,便现出了原形。”
无得苦笑道:“贫僧真是上辈子造了孽才认识上你这个狐祖宗。”
“如今什么时候了,你俩还有心思在这打趣!”傅潇皱眉道:“和尚,现在的山庄内什么局面?”
无得道:“除了我们四人,此来听涛峰的人们都已被囚禁在江应横的灵堂内。”
傅潇道:“张医师,听闻你已配出了酥筋软骨散的解药,可是真有此药?”
张青文取出一粒药丸,说道:“是有此药。”
夏逸忍不住拍手道:“不愧是济世医仙,难怪你与和尚没有中毒。”
张青文道:“我确实服了解药,而师兄是因练过师父的无尘经,大多的毒已是伤不到他的。”
傅潇道:“那便好,我们只要再潜入惊涛帮,用这些解药救出被囚的江湖好汉,到时便可与独尊门一战。”
夏逸道:“独尊门此次计划重在隐秘,大张旗鼓之下他们的计划便也不用实行了,所以他们绝不敢将整处分舵之人调出。”
张青文皱了皱眉头:“两位的想法固然可行……只是酥筋软骨散的解药只余下五粒,其它还剩下一些未成形的药粉。”
夏逸道:“药粉可能解毒?”
张青文道:“自然可以……只是药效不比药丸立竿见影,待药效发作需小半个时辰。”
夏逸托起下巴:“灵堂内少说也关着四五十人……我们需先想个计划。”说着,他又看向傅潇:“你的伤……”傅潇打断他的说话:“不必劝我,舒舒还在山上。”
无得忽然插口道:“狐祖宗。”
夏逸道:“何事?”
无得道:“你带来的那位路人信不信得过?”
夏逸道:“为何这么问?”
无得道:“她消失了。”
就在四人商议之时,小幽已不知在何时失去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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