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伸手去探他鼻息和心跳时,他分明还活得好好的。
冷天清几近崩溃。
“豫亲王还没醒吗?”
护送他们的暗卫首领,亦是每日都关注着豫亲王的情况。
毕竟,夜魂规矩严苛,若豫亲王一直都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哪怕是他们这些护送的人,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冷天清沮丧摇头。
暗卫首领冷眼看着他:“再过几日,便能达到西凉,先生自己还是掂量着些……”
一听这话,冷天清差点没蹦起来。
“你说的轻巧,这里一无医书可查,二无药材可用,你让我怎么掂量。”
暗卫首领面无表情走开:“那就是您自己的事了。”
冷天清长长叹了口气,他能试的办法已经全都试过了,实在不行,只能试试开坛烧香,给豫亲王招招魂了……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越往西去,风景越是荒凉,连两侧的树木都逐渐变少许多。
更别说青山绿水。
马车行在贫瘠干涸的黄土地上。
冷天清挑帘望着窗外景色,心中感慨万分。
见惯了中原地区的繁华,也就不奇怪为何列国都对那块土地蠢蠢欲动。
人,也不过是如同动物般,想要追求更好,更适合的环境生存。
沃野千里,草木丰茂,山河壮阔的国度,又有谁不想要呢?
可惜,弱者是没有资格选择生存环境的。
单论这一点,他心中,还是佩服西北枫的胆识和谋略的。
他又忍不住看了眼躺在身侧的豫亲王。
似是感慨,似是叹息。
“你我,其实连博弈中的一颗棋子都算不上的。”
时间又过了几日。
马车已经抵达西凉边界。
冷天清急得心急火燎,因着豫亲王还没醒来,护送的暗卫倒也不急着回去复命。
夜幕将至,一行人歇在边界上的一处佛寺中。
佛寺巍峨,红墙绿瓦的院中古树参天,绿径成荫,与沿途而来的风景对比鲜明。
他们表明身份后,佛寺主持立即派人备下丰盛的斋宴。
连着二十余日的舟车劳顿,一行人未曾吃过一餐好饭,饶是最常见不过的青菜豆腐,众人也吃得心满意足。
吃饱喝足后,主持方丈又安排上好厢房供他们休息。
古寺幽深,初夏的夜晚,有无数虫儿在草阶间放声鸣叫。
声音透过碧绿纱窗,更添几分静谧。
窗下的案台上,燃着一盏煤油灯。
冷天清在青竹床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银魄针的毒性刚刚发作完,虽有减轻痛苦的药,可每日都得历经这样的过程,着实让人倍受煎熬。
他念起躺在隔间的豫亲王,低声骂了句:“这他妈哪儿是人过的日子。”
他起身,打开房门,踏入回环曲折的厢房。
院中,修竹亭亭,遮天蔽日,月光从细碎竹叶缝隙间透过,洒下斑驳竹影。
他按着傍晚时的记忆,一路往佛寺的主殿而去。
已经没有时间了,他必须在这佛寺里,想办法把豫亲王弄醒。
皇后每天都想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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