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开工,玲玉忙得打跌。郑母则和学良叔去了西北,做神仙倦侣去也。
陈诚开始加班检查的日子,玲玉也就埋头工地。两人似乎刻意地逃避,如果时间能留住,就让它停留在这一刻吧。
又是一年相识纪念日,玲玉在工地呆到五点才走。途经花店时,她看了眼,并没有下车,却在下一个红绿灯路口调头。
她很认真的选了十一朵香槟玫瑰,枝枝鲜翠欲滴,却全都含苞未放。不曾开放,便可久放,日子也便久长,玲玉是这么想的。
到家时,毫不意外地陈诚还没有回来。玲玉把花插好,摆在显眼的位置。嗯,如此美物该当共赏,纵然物是人非,总还有过往。
知道陈诚是特意避开,玲玉也就早早收拾入睡。朦朦胧胧听着客厅里,陈诚开门关门的声音,脑子里想的却是不知道陈诚看到花没樱
她梦到两人一起出门去吃饭,陈诚还很贴心地给她系安全带,笑着,系牢你跑不掉,惹得她咯咯直笑。
凌晨梦回,竟无限懊恼醒得太早,复躺下强迫自己再次入睡。
纵是再逃避,终还是要面对,何苦多怅惘。
玲玉捧了那瓶香槟玫瑰,坐到餐桌上,把花朵一朵朵扯下。
捏着残败干枯的花瓣,无意识地撕着,每一次都揉进心尖上。
陈诚加班回来,看到的就是桌上满桌的花瓣碎,拼成一个破碎的心。
玲玉坐在沙发上,不断地翻看着电视台。
“明,我们去民政局吧!”
放手,是为了让沙粒停留在手心的时间更长久
陈诚握着车匙的手紧握,突起的青筋交错,无声地表达着对主饶不满。
终于等到曲终人散的时候,只有深爱的人才懂那内心的空。
“好,我会打好离婚协议。”
能平和分手的,若非不爱便是深爱。
玲玉趿着拖鞋回房,却在房门关上那一刻冲出来,泪流满面,紧搂住陈诚,用尽全身的力气。
“抱抱我,最后一次,好吗?”
话未落,陈诚已轻捧起玲玉的脸,用颤抖的唇轻轻吻去那滴滴离人泪。
麻木的心早已被抽空,又岂是这泪水可以填满。
玻璃窗倒映,两颗心紧紧相依,以慰彼茨殇
隔日,玲玉睡醒时,已经是十一点。
她躺到陈诚昨晚睡的位置上,倦缩不动,感受那最后的温暖。
两人好的今去民政局,一大早陈诚电话响了,然后便见他匆忙跳起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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