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各自忙碌着各自的事情,互不打扰,互不干涉,就连最为顽皮捣蛋的陈瑾相,也安分很多。
有些胆子大点的就开始乱猜测起来,一时间府里老爷和少爷不和的流言便跟窜天猴似的疯长。柳枝姑姑是看着这些个下人,是越来越没个奴才样了,现在都敢随意编排主子们的事情了。抓了几个起头的,狠狠地打了三十板子之后也没人敢继续编排主子了。
反观陈瑾相是每日练功习武,练习功课,还有就是跟着毒医无棣一起学习药理,他不再抱怨学习有多么的艰难,练功是有多么的累。
就算自己跌倒了,他也会自己站起来。毕竟被人拉起来,跟自己站起来是两码事。
在其他人看来,陈瑾相一下子安静了很多,也不闹腾了,仿佛是一下子就长大了一般。就连大姐姐陈瑾华的龙凤胎王霁和王栎来找他,也是兴致缺缺,对人家是爱答不理的。
两个小朋友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最能玩到一起的小叔,怎么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
其实陈瑾相还是原来的那个陈瑾相,只不过是他明白了没有权力在这里什么都做不到,就连自己想保护的人也没能力去保护。
能让自己成长起来的,不过就是加强自己,努力提升自己,让自己成为这个世界上令人闻之色变的存在。
至于那些四书五经,不过是用来约束权力者的枷锁而已,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你懂的越多,就越能彰显你。
当然啦,这些都被陈瑾淑看在了眼里,她心疼自己这个小弟弟却又不敢直接去面对他,只能是通过自己身边的侍女去送一些上好的药给他。
陈瑾相呢,是有好吃的就吃,有好药就用。
既然都翅膀硬了,一个个的都没法管了。索性啊,他自己也放手任由事情发展,也许会有出乎意料的结果呢。
陈瑾淑自己是又偷偷地抹了好几次泪,却怎么也不敢面对陈瑾相,她怕他问,她更怕自己回答不了。
其实陈瑾淑现在内心也很乱,一边是亲情伦理纲常,一边是爱情。她所接受的教育一直都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她只能是什么事都先着着父亲家里,要让她只选择爱情她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的。
“小姐,可是又在偷偷掉眼泪了?”瑰丽看着陈瑾淑有些没精气神,便问隗聪。
“可不是么,再哭只怕得把眼睛哭疼了呢。”
“瑰丽,要不你去劝劝小姐吧,这么冷的天儿,把眼睛哭坏了可不值当了。”隗聪犹犹豫豫地说道。
瑰丽自然晓得这些,只是小姐是个倔脾气,认准的事任你说了个底朝天她也不会改。“过几天便是大年三十了,这几天你们可得给我看好小姐咯,莫得惹小姐生气、伤心,晓得没?”
“晓得了。”丫鬟们都回答道。
瑰丽又看了看正在屋里坐着发呆的陈瑾淑,低声叹了一声才抬脚走入屋里,轻声道:“小姐可是觉得乏了?”
陈瑾淑看了看,心道原来是瑰丽便说:“是有些乏了呢,时辰可还早?”
“时辰尚早,小姐不如先小憩一下?时辰到了女婢再唤醒小姐。”
“如此也好。”陈瑾淑说完就由着瑰丽服侍着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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