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赵妈妈是不认识本姑娘了吗?”她没有丝毫不自在,含笑看着赵妈妈。
身为姑娘的袁滢雪,眸光含笑,态度温和。
而身为奴婢的赵妈妈,却眼神冷漠,只觉得袁滢雪脸上得体的微笑很是刺眼,便冷哼一声道:“四姑娘,您今天可是好本事,做了那样多无礼的事情,反而还要从老太太这里要东西,就不怕在京城里的二老爷,会因为你不敬不孝祖母的行为,而恼怒吗?”
果然是袁府第一等的奴才赵妈妈,张嘴便是直击要害。
死了娘,只有父亲一个亲人的袁滢雪,在前世一开始的时候,对袁有仁还是充满了交杂着怨恨与期盼的孺慕之情的。
庞老太太众人对张家做的所有事情,她这个父亲好似都是事后才知道,迫不得已的接受,就只有他的一双手是干干净净的。
重生回到现在的袁滢雪,只当什么都不明白。
“父亲为什么要生气?我并没有不敬祖母。”她笑着。
这赵妈妈的来路,经历了前世的她,也是知道的,她是薛蓉她母亲的心腹,借着袁有仁给庞老太太找人的时候,成功的安插到了庞老太太身边。
前世,有多少的黑手不是来自这赵妈妈。
想至此,袁滢雪看着赵妈妈的微笑,却是越来越冷,直到消失不见。
她冷冰冰的说道:“本小姐在家里,安分守己,敬重祖母,体恤叔伯婶娘,友爱姐妹兄弟,赵妈妈觉得我哪里会惹父亲生气。倒是赵妈妈,你是以什么资格,在姑娘我的面前颐气指使的?”
不管她有没有做到,她说她做到了,就是做到了。
慈安堂的门口,并非没了人,几个婆子探头探脑地看了过来。
赵妈妈神情一顿,随后便是气得笑了:“四姑娘,您可不要这样跟我说话,我可是二老爷请来的人。”
“是吗?我父亲是给我袁家请了尊大佛吗?需不需要我早晚上柱香。”袁滢雪说话温温柔柔的,却像是带刺的荆棘,抽在她心口上。
赵妈妈顿时脸色神情一变,阴冷地盯着袁滢雪,她这是在讽刺她身份低贱,咒她早死,这个小贱人。
袁滢雪面上又带出笑来:“本小姐并没别的意思,赵妈妈可别往心里去,只是,白叮嘱您一句,您到底是外来的。伺候我祖母,您还是不如庄妈妈服侍的妥帖,她到底是服侍我祖母的老人了。我祖母身体健康,每日笑容满面,爱笑的人身体好。您瞧瞧,这泰昌县同岁数的老太太里,是不是就数我祖母最年轻。您这后来的,摘了庄妈妈的果子,成了老太太跟前的一等人,您风光着,可不要忘了庄妈妈这样劳苦功高的旧人啊,显得您多不近人情似的。”
袁滢雪说着,便转过身去,施施然的走了。
这一连串连讽带刺的话,炸的赵妈妈一肚子狼火黑烟,还全得要憋着。
袁滢雪不光骂了她一顿,还给她和庄婆子中间下绊子。
可恶,岂有此理,在京城里的时候,就是袁有仁都没有这样跟她说话过。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从背后传来,赵妈妈气恼的回转身,呵斥道:“这慈安堂的差事不想要了是不是,明儿就让你们去后园子里刷夜壶。”
几个婆子忙闭上嘴,低声下气的赔不是,说好话。
赵妈妈得了袁滢雪一番教训,心中气愤难平,面上却不敢带出来,她被袁滢雪给嘲讽了,分明落了下成,再在脸上表现出来,不定得多少人的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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