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院子里,那赵妈妈趾高气昂地将采菱一指:“这个丫头,还有那个叫采芹的,出来吧,老太太有话吩咐。”
说完,她身后就有两个婆子冲上台阶,一左一右将采菱钳制住,从台阶上拉到了院子里。
“赵妈妈,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想干什么?”采菱也慌了,她使劲挣扎,也挣脱不了扭着她胳膊的两个婆子。
赵妈妈也并不理她,见采芹没出去,便向身后使一个眼色,另外两个婆子就准备往屋里闯。
袁滢雪却是带着采芹出来了,脸上满是疑惑:“这不是赵妈妈吗?您这可是我们素心园里的稀客啊,怎么了?今儿哪一阵的风把您给吹来了?吹的大了,可别闪了您的腰。”
话虽充满了警告,但是她身为姑娘小姐的气度,依然使得她保持着和善又亲切的浅笑。
赵妈妈哼笑了一声,轻蔑地看着她:“姑娘,老太太刚才吩咐了,您身边的这两个丫头人大了,心也大了,教唆着不懂事的姑娘,专门的跟长辈们作对。她老人家大发慈悲,一人打上三十大板,卖出去就是了。”
“什么?”采芹吓得一哆嗦,在袁滢雪的身边站也站不稳了,抖着腿。
采菱也是急地快哭了:“赵妈妈求求您,求您跟老太太求个情,留下我们吧。”
两人自小都在张家长大,一旦卖出去,天南海北的谁知道卖到哪里去,又是这样被卖出去,多半就是一个死。
采芹和采菱两个不由地都心慌哭了起来,与自小照顾的姑娘袁滢雪也要分开了,两人都是一副生离死别,泣不成声的悲惨样子。
“好好的,怎么要这样。”张妈妈在一旁,也是一脸惊慌,这边看看袁滢雪,那边看赵妈妈,不知如何是好。
小鹊儿在屋里躲着,探着头警惕地看着外头的动静。
赵妈妈瞧着屋里头这几个慌张惧怕的模样,心里得意,她看向袁滢雪:“我的好姑娘,不光你这个两个丫头要卖了,就是您,老太太也说了,屡次的犟嘴,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长辈,对长辈说的话,也是胆大包天的阴奉阳违。老太太便要替您的父亲好好的管教你。您是姑娘小姐,当然不是跟奴婢一样的待遇,您领了二十大板,去跪祠堂跪着就是。”
“是吗?”袁滢雪微微笑着。
看看袁滢雪的小身板,赵妈妈恶意的想着,有她看着,二十大板打的绝不会比要拉出去卖的两个丫头轻多少。
“姑娘,呜呜呜……以后,你要保重。”,被两个婆子拧住胳膊的采菱,害怕地呜咽着。
她想着姑娘才十二岁的孩子,在袁家,这些血脉亲人对姑娘来说,竟都是虎豹豺狼,没有她和采芹在一旁照顾,姑娘该又要受多少的苦楚。
今日,大概就是她的死期了。
“还不打!”看着眼前这情形,赵妈妈冷笑一声。
众婆子们拉开了阵势,就将采菱按趴在在凳子上,两个身形高大粗壮的粗使婆子,高高举起了棍子,重重地要落下。
“我看谁敢!”
众婆子们听到一声凌厉的怒喝,抬眼看去。
只见四姑娘脸上是笑,眼里却似是淬冰寒霜一般冷酷,她抬起手来,狠狠地向赵妈妈扇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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