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也是怒瞪了两眼,还不待她说话。
“放你娘的屁——”,她女儿李艳艳尖叫一声,猛的跳起来,扑上去就将袁喜苹退了一把。
袁喜苹瘦长的个头,蜡黄的脸。
她小姑子比她矮一头,如今十四岁,生的与她爹李老头一个样,肉墩墩的脸,身材又矮又胖,足足比街头跟着她爹卖猪肉的胖丫头杨翠花还要胖一倍多,她肥的几乎没有腰,又好描眉画眼,穿金戴银地打扮。
以前家里不过是个杂货铺,曾氏省俭,吃不了几口肉,这些年娶了嫂子袁喜苹,带来大笔嫁妆,又跟着开那么大的绸缎庄,日子好过了,一家五口每一日,饭桌上都要有一大盆的红烧肉。
一半进李俊生的嘴,一半就是她的,留着油汪汪的汤水,还要泡饭吃。
李艳艳凶狠的这一推,就将袁喜苹推倒在地上狠狠摔了一个跟头。
头“砰——”的一下磕在地上,疼的她头昏目眩,一时醒不过神。
这李艳艳指着袁喜苹的鼻子,就粗着嗓子骂起来:“绸缎庄子那是我哥开起来的,那是我家的东西,有你什么事?你每天就知道花钱,花钱,花钱,你赚一分钱了没有?我呸,滚吧你。”
说花钱几个字的时候,不知道夹带了李艳艳多少的愤怒和妒忌,唾沫星子几乎喷袁喜苹脸上去。
袁喜苹虽然在李家拿不到一文钱,甚至有时候买菜曾氏都不过丢她几个铜板就打发了,但是她有朱氏成年累月的补贴,她买什么东西,从来就没有操心过钱的事。
而李艳艳,即便是抢走袁喜苹的衣裳首饰,袁喜苹也永远会买更新的来,至于平时的零嘴之类,曾氏也不过打发她个一二百文的。
袁喜苹是打不过她小姑子的,她也从来不敢想过,她回过神来,发髻散落着歪在肩膀上,眼泪涌进眼眶,她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委屈,不由的痛哭起来:“李俊生,你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白眼狼,畜生。”
自小袁喜苹就不是个强势的人,即便强势,小时候十岁前,也已经被庞老太太收拾成了闷头苦干的老黄牛性格。
如今有袁家当靠山,敢和李家叫板了,却是没一点心眼子,被李家人拿捏的犹如掌心里的蚂蚁。
李俊生看都不看她一眼,老丈人袁有德的性子他早就摸透了,还怕她个什么。
看妹子教训了他不听话的媳妇,他心气儿也顺了,便丢了筷子:“娘,我出门了,晚饭不用等我吃了。”
说着,便要出门。
门外大林子和陶六斤相视一眼,大林子拿着信飞快地跑了,陶六斤又在一旁躲了起来。
院子里,袁喜苹看李俊生不管不顾的走了,还要哭闹。
李艳艳将手里吃空的碗砸到她身上去,痛的她抽一口气。
李艳艳还约了隔壁的小姐妹去太平桥逛街,丢了碗就跑去玩儿了。
袁喜苹委委屈屈地抹了泪,从地上爬起来。
她也不敢坐回去吃饭,就站在一旁看着婆婆跟她的儿子李家宝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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